也许是做了怀旧的事情,今天的弄影,格外的喜欢提到云弄笙。
可她没每提一次,扶熹的自责和愧疚就会多一分,窒息的心痛也多一分。
但是弄影还未察觉,趴在扶熹的身上,使坏的点了点他的鼻尖儿,继续道:“其实,那个时候我阿爹和我阿娘是不愿意我哥哥带我出来的,他们总是怕我受伤,那个时候还是偷跑出来的。”
每次提到她的家人,弄影的话就异常的多。
“我那个时候还小,我哥哥武功也很厉害,他抱着我也能从我家的高墙翻出来。之后他带着我去买糖葫芦买冰鞋,找了个已经冻实的冰面,他教我滑冰。
我还记得,当时我在哥哥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溜到了湖中心,那里结的冰薄,我那个时候一脚都踏进了冰冷刺骨的冬水中,还好哥哥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可能就要被冻死在那儿了。
后来,我的鞋袜都湿了,他害怕被我阿爹阿娘指责,一直不敢带我回家,结果,我那年冬天,那只脚就生了冻疮。
被我阿爹知道以后,罚我哥哥面壁思过了半个月。”
无论是云纥还是云弄笙,都格外的娇宠弄影。
她的这一生,本该无忧无虑的活着,可是因为他的闯入,彻底的粉碎了她的一切。
刚刚揽着弄影的手臂,稍稍松开了一点,目光也不敢再看她。
弄影的唇角微微扬了扬。
旋即,她急忙从扶熹的怀里起身,顺手拉起扶熹道:“哎呀,我居然压着哥哥这么久,刚刚说我哥哥,说的有些入迷了。”
她的语气很随意,可就像是针尖儿扎着他的心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意。
等弄影起身,扶熹这才慢慢的站起来。
明明他都快要忘了他们之间所隔着的仇恨,可是弄影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又全部的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