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怎么知道我叫董风？”董风大声问。
“我......我也看篮球啊。”偷拍者说，表情有些心虚：“我，我也是球迷，知道你不是很正常........”
“好。”董风点点头，扭头看着齐然，指着一块窗户玻璃：“然少，那块玻璃值钱吗？”
“你想干嘛？”齐然问。
“我想干件事，可能得牺牲一下你的玻璃。”董风说。
“不行。”齐然皱眉：“不许砸我的玻璃。”
“你要是同意，我传授一招压箱底的篮下脚步给你。”董风说：“这招本来我打算带到棺材里的。你要是同意，我今天下午就教给你。”
齐然看着董风：“你当真？”
董风点头：“千真万确。”
“好吧。”齐然摆摆手，背过身去：“你随便。”
“谢谢然少！”董风活动了一下筋骨：“厉想，你去拿双手套。”
“你要干嘛啊？”张晓初有点担忧。
厉想跑进别墅拿来了手套，董风戴上手套，捡起一块砖头，递到冯辉的手里：“来，拿着。”
“你干嘛？”
冯辉不解，只好伸手拿住了砖头。可他刚刚拿了一秒钟，董风立刻就抢过砖头，跑到了别墅下面，瞄准了一块玻璃。
他扭过头来给了冯辉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
董风抡圆了胳膊，猛地把砖头朝着窗户玻璃扔了过去。
“哐当——”
......................
董风和厉想把冯辉拖进了别墅，拖到那间铺着条三百年伊朗地毯的观影室里。二人把冯辉推到椅子里。董风抓过放映机，让一束光打在冯辉脸上，又丢给他一根尼龙绳。
冯辉本能地把绳子接住。
“听好了，不是我们抓的你，是你私闯民宅。”董风说：“我们这种举动，完全属于正当防卫。”
“我哪里私闯民宅了？”冯辉要站起来。
“坐下！”董风怒喝：“玻璃你都砸了，还不是私闯民宅？！”
“那玻璃不是你自己砸的吗？！”冯辉冤屈地大叫。
“那块砖头是你捡的，砖头上还有你的指纹，你拿起砖头砸碎了玻璃，然后用一根绳子爬了进来。”董风指着冯辉手里的绳子：“你还想跟我到派出所去查查吗？！”
“你......我.......”冯辉扔下绳子指着董风，又看看自己，感觉有点想哭。
“你不是摄影爱好者。”董风说：“你也不是体育小报的狗仔队，就冲你敢拿摄像机去砸厉想，你背后的人就不一般。你......”他走过去，按住冯辉的肩膀：“......到底是谁？”
“我真的就是来拍拍照，你们.....那些照片......”冯辉的表情扭成一团：“只是我一时兴起拍的，和别人真的没有关系！”
“不承认？”董风起身：“厉想，把家伙拿来。”
厉想转过身走出屋子，过了一小会回来了，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正常人一见刀还是会害怕的，比如此刻的冯辉，他就快要吓疯了......
“跟你说过了，你是什么下场，完全取决于你自己。”董风接过刀，做出一脸电影里经典反派的阴冷表情，走到冯辉椅子的扶手边坐下：“说一句谎话，下一根手指。你是想上桌吃肉，还是想被剁碎了喂猪？”
“你......你......”冯辉张大嘴巴想说话，使劲地往后缩，董风又逼到他眼前。
“你不敢这么干。”冯辉说：“......你是董风，我什么都不是，你不敢，你不能拿刀砍我！”
董风听完，居然笑了笑，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旧报纸。
报纸大概是十年前的，都发黄变皱了，上面有一条带图片的新闻。
“你说，我是董风？”他把报纸拍到冯辉眼前：“那你看看，我是董风吗？”
冯辉拿起那块报纸，看到了新闻，脸色一变，抬头看着董风：“你......”
“我是谁？”董风笑着问。
“你，我......”
冯辉拼命地想往后逃，但他后面是椅背，董风在前面逼着他，根本没地方走。
“你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你是......”冯辉喘着气喊道，紧紧闭上了眼睛：“你不是......”
“你他妈告诉我，我他妈的，是他妈的，他妈的谁？！”董风大声吼道。
“是黄厉成让我过来的！”冯辉闭上眼大叫：“黄厉成让我来的，还有白央！白央，他们要......”
“说下去。”董风说。
“他们要改组野狼队，裁掉李源，裁掉你的那帮旧将，要重建。”冯辉闭着眼睛说：“但是他们动不了，球迷们不让他们动。他们就想让媒体抹黑你，找你的黑点，让你万劫不复，让所有人都恨你......”
“黄厉成？”董风问道。
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寒意。
“对。”冯辉说：“他对我说，要拍你和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和大款在一起，和齐然在一起的照片。尤其是齐然，还有和齐然的那个女朋友在一起的照片......”
“我帮他进了七年季后赛他奶奶的想坑我？”董风问。
“没办法，现在这个阵容没有战绩，球队一直在亏钱。”冯辉说：“黄厉成说，他的目标是......总冠军.......”
“总冠军？！”
董风笑了，大声地笑了。
“风哥。”厉想走上前去：“风哥，你......”
“没事。”董风抓起那块报纸，揉得稀烂：“带他到窗台去，踩几个脚印。然后把别墅的监控录像删掉，把他带去派出所，罪名是私闯民宅。”
“那你怎么办？！”
“我出去一趟。”董风推开观影室的大门：“告诉齐然，让他练练低位脚步，我傍晚前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