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肚子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样用肚子着地,更加不好受了。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陈家是做人贩子起家的!颠倒黑白的本事也太顺溜了!”张冕摔倒在地,就在地上调整好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对着陈川骂道。
陈川并没有搭理张冕,只是转头对着刚刚支吾的救火少年吩咐道:“你是叫陈什么?把这小子带到静室,你砸了我的锁,自己赔个好锁,把他关在静室里我的那个独间中。”
救火少年白皙的脸庞,蓦然在月光下都能看出赤红:“少……少当家,我叫陈点墨,把他锁在静室?”
少年有些不确定,因为这确实不是陈家的待客之道。少年也有些兴奋,因为与他说话的是刚刚举族欢庆的对象,陈川。
陈川点点头:“不然其他孩子怎么修炼?搞得定他吧?”
陈川补了一句,少年的反应让他有些不确定,他能不能搞定地上的张冕。
少年闻言,一本正经的闭眼,两个呼吸,他在感受张冕的气机波动。
“还说你陈家不是土匪窝!哪里有人称呼家族长辈是用当家的?”张冕即使躺地上的肉体已经饿得十分虚弱了,依然有气无力的不发放过每一次怼陈川的机会。
他刚被救出破屋,独自面对救火少年时就想说的,只是陈川不在身前,说了也没意思。
“你少说点屁话,留点力气吐纳,不然你真会饿死!”陈川这句话是他准备重新回床上续梦的背影扔出来的。
少年在张冕开口时就已经感受完毕了,他能搞定,当他想要与陈川多说一句话的时候,陈川已经走了。
“嗯……那个……这位少爷,这边请吧?”少年确实不知道如何称呼张冕,但是这种称呼与态度,较之陈湍和陈川对自己的态度比起来,让人容易接受得多。
“不请能怎么办?睡你陈家山寨的地上?”张冕此时的不忿在胸腔之中到处乱撞,逮谁就想咬谁。
少年低头不语,只是仍然是个请的手势。
“你请个鬼啊!你带路啊!我知道往哪走啊?”张冕继续乱怼。
少年有一次脸色一红,小碎步绕过张冕,率先带路。
不多时,跟着少年,张冕来到了一处极大的室内,堪比十个室内篮球场。
地面都是地板,不同于室内篮球场的是,这里没有篮筐,有的只是纵陌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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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蒲团。
摆放着蒲团的地面,正中心是个略高出地面的台子,张冕见状,估摸着应该是用来传道解惑的师座,张家祖堂之下的密室之中也有类似的布局,只是没有陈家的静室的大罢了。
少年带着张冕往静室的角落走去,路过中间师座时,张冕驻足,有些诧异的问道:“你确定这是静室?”
少年回头,静室室内的灯光下,名叫陈点墨的少年,唇红齿白,五官极其秀美,饶是张冕这种天下男人,除我之外无一好物的二货,借着明亮的灯光,看到少年的面容,都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其长得也太好看了。
“是的, 这师座每月,如果老祖有时间,都会在此陪着我们族人一起修行一次。”少年给张冕解释道。
“那这上面放着鼓干嘛用的?你们老祖还会京韵大鼓?”张冕不解。
少年低头抿嘴,仿佛因为二人沟通,有所误会是自己导致。
“不是的,这是长辈们给我们一些低阶修士引心弦用的。”
“引心弦?”张冕没经历过这种引导,其实这不怪张家对他不上心,只是他自己初次请出本命神显灵太晚了,同辈引心弦的引导早就结束了,甚至比张冕低一辈的孩子们也都做完了,没有合适的时机,张悠之又专心给他铺大路。
“是啊,我们当初想要按照族内心法吐纳,却总是会分神,没办法进入到那个状态里,这个时候,长辈们就会手执小棒,敲着小鼓,带着我们进入到正确的吐纳节奏中。说来也很神奇,敲着敲着,我们的心跳都会跟鼓声和鸣。”
张冕给人的感觉总是要比他本身成熟些,这是他油头滑脑的德性唯一的好处。
而孩子们,则总是愿意与比自己年龄稍大一些的人,说更多的言语。
面前少年身高才及张冕耳根,张冕估摸着也就比自己小个一两岁。
其实,说来张冕也不怕丢人,少年比张冕要小了足足五岁,今年才十一。
而这位十一岁的少年,刚刚在闭眼感受过张冕的气机波动之后,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够将张冕控制在静室之内。
这是张冕不知道的,但其实他知道了也无所谓,在他自己看来,他才正儿八经修行三年不到。
“按照心法吐纳很难吗?我为什么第一次就可以进入状态?”张冕确实是三年前第一次吐纳就能成功进入状态。
可那在张悠之眼里,他张冕尝试了几乎十年。
“哇!那哥哥你以后的修为一定会很高!”少年的赞美是由衷的,张冕能感受到。只是他无法察觉少年赞美里,有那么一份严谨。
不是以后能是什么时候?起码少年觉得面前这位说话有些冲的哥哥,现在一定打不赢自己。
赞美是人与人沟通的桥梁,由衷的赞美更是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需要的铰链。
而对于此时张冕而言,他与周遭的世界相处,最最渴求的恰恰就是赞美。
因为他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那个花了整整十年才第一次请出本命神显灵的人,即使他的本命神是君宝老祖,但这不能推翻大家对张冕走别人一年时间走完的路,他却走了十年的认知。
“行吧,你也不用上锁了,我哪儿也不会去,我们挺聊得来,放心,我不会让你难交差。”张冕排着少年的肩膀,却不曾见少年微红的脸颊。
咔哒。
“他妈的,陈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张冕在一点独立的静室中,声音不算小的骂道。
少年再次仔细的检查,确定锁上了之后,在静室之中,随意找了个离张冕静室不远处的蒲团,席地而坐,心中腹诽:“跟你很熟吗?干嘛勾肩搭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