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整座大长公主府上头都笼罩着一层血雾,好似一经出手,大长公主府定会遍布尸骸。
京城内,上到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无人敢接触跟大长公主府有关的任何人或者物。
驸马四处求援却屡屡碰壁,安阳郡主更是连门都不敢出。
如此又过了十多日,十几辆从凉州来的囚车抵达了京城。
第二日午时,大长公主府迎来了一群卫兵,卫兵架着宁平大长公主、驸马、安阳三人前往菜市口观刑。
成筐成筐的人头,血流了满地,期间宁平大长公主晕了一次,安阳郡主则是反反复复晕倒醒来了十多次。
行刑完,先帝二皇子帝瑎的尸首裹着一层草席就被草草掩埋了,大长公主等人也被送回了公主府。
嘭——
院门关上,宁平大长公主府腿一软跌倒在地。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她回头望去,在看清来人是谁后诡异的轻松了些许。
“陛下来啦...”
“姑母猜到了孤会来。”
帝渊独自一人前来,大大方方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就像是以前他来公主府做客时那般随意淡然。
“陛下没有第一时间杀我,那就一定会来见我一面。”踉跄着站起身,宁平大长公主扶了扶鬓角与华服,来到帝渊面前屈膝半跪:“陛下,我想与您谈笔交易,以陛下所中之毒的解药换驸马和安阳的命。”
解药?
“姑母这是在威胁孤吗?哈哈哈!”不怒反笑,帝渊笑得格外猖狂肆意,待笑完,背着手站起身,俯视着面前之人,反问道:“若孤不应,你待如何?”
不应???
“陛下莫不是不要命了不成?!!”自事发后始终不发一言的宁平大长公主终于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