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音看着他,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沈储,什么叫我是你的人?我告诉你,我不属于任何我,我是我自己。”
“不准去找他!”他拦住她。
白瓷音盯着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般:“沈储,你不要告诉我说,我去沈暗你吃醋了?”
“是。”
她笑了,“你这种人还会喜欢人?被你爱上的人,是那个人的不幸还是幸运?”
他没说话,而是盯着她。
白瓷音偏过头,不想让他看自己。
他修长的大掌伸过来,然后将她的脑袋扳正,然后他说:“白瓷音,不管我喜不喜欢你,只要是沈暗喜欢的东西,我都要抢到手。”
听着他的话,白瓷音冷笑了一声,似乎早就已经知道是这个答应。
看到她没有任何的动容,他的眼一沉。
果然,在她心里,他或许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在她心中已经那么恶劣,那么再怎样,也无所谓。
白瓷音被他托了起来,然后被他带出了白家。
期间,白瓷音甩开他的手,却都甩不开,想问他,要带着她去哪里,他不说话。
白瓷音真的很讨厌,从来都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沈储,你知不知道你在这样骚扰我,我会被你逼疯的。”
“逼疯?”他挑了挑眉:“可我现在看你好好的在这呢。”
她怪异的看着他,好一会说:“沈储,我讨厌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又如何?”
白瓷音不再说话,而是转身要走。
他跟在身后,然后说:“不管你讨不讨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的种。”
这一次,他的话,彻底的惹怒到了白瓷音,她伸手狠狠的推开他,可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强装,她推开他时,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都没有把他推开。
一时间,她绝望了,看着他,冷冷说了一句:“不要再靠近我。”
他跟了上来,说:“不要再靠近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陪我去一个地方。”
她撞没听到。
走了一会,终于看到出租车,她伸手,要打一辆车,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白瓷音厌恶的甩开他的手,可不想太用力,她差点把自己给扯着摔在地上,好在面前的沈储手疾,一把将她给扶住了,要不然狠狠的摔在地上,不只是破掉一层皮那么简单。
“你知不知道你怀着孕?这么冒冒失失?”
“你也知道我怀着孕?你既然知道我怀着孕,就不要来骚扰我。”
“不就是要去见沈暗吗?我带你去!”他低吼,已经明显不耐烦。
白瓷音不信,不过还是问了:“你真的带我去见沈暗?”
他没说话,走到一旁坐上了一辆摩托车,看着她站在原地不走上来,冷声问:“不是去见沈暗吗?还站着那干什么?”
白瓷音见他并不是开轿车,抿了抿唇。
她有点儿担心他的技术,毕竟现在的她怀孕。
若要是摔了,她倒是不要紧,孩子怎么办?
“不上来的话,我走了。”
白瓷音巴不得他快点走。
沈储有点不悦了,因为他看到她转身走了。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发动引擎跟上去,在她周身打转,像是学生时代的小混混盯上了一个女孩,像那个女孩要联系方式一样。
白瓷音抿着唇看着他:“让开。”
“上来。”
“我叫你让开。”
“我让你上来。”你看,他吼都不敢吼她一声,她就是这样的态度看着他。
白瓷音没说话,抿了抿唇。
沈储伸手,一把将头盔套在她头上,要给她戴上时,白瓷音挣扎了。
瞬间,他不悦了,说:“别动。”
“我不想和你一起去见沈暗。”
“放心,我把你送到沈暗那,只让你一个人去,我才不想见沈暗呢。”
白瓷音的脸蛋很白,阳光打在她脸上,还泛着绒毛。
她眨了下眼,睫毛长长,盯着他时,眉头紧锁。
他很喜欢这样的白瓷音。
一点也不想和她吵架。
这样的白瓷音好乖好乖,他很喜欢。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她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他咳了一声,没想到竟然被她的美貌被迷惑住了。
“你快坐上来。”
“坐上来后,就可以不再来骚扰我了?”
“不可能。”
白瓷音不动。
“不坐上来,我就一直骚扰你,坐了上来,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快活几天。”
白瓷音看着他后面的位置,睫羽颤了颤,说:“我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
“就是有你在,我才怕。”
他瞪了眼她,然后恶狠狠的模样说:“别废话,快上来,再不上来我就亲自把你抱上来。”
白瓷音面如死灰,坐上去那一刻,她整颗心都是悬着的。
随后,她刚坐下,就见沈储发动了油门,然后只听轰地一声,帅气的铃木隼驱使而走了。
也不知道是沈储故意的还是他骑车就是这个风格,每次停停走走。
白瓷音每次都会撞上他的后背,害得她不得不攥住他衣领。
“抓稳了,我要加速了。”他说。其实他很想要她抱住他的腰,可是他知道,她不会。
“你慢点!”她扯着嗓子说,怕他听不到。
前面的沈储嘴角一勾,戴着手套的手加了加油门……
铃木隼像是一只脱靶的剑羽,驰骋在橡胶跑道上。
风呼呼的挂在脸上,吹起两人的衣服。
白瓷音被吓到了,眼角噙着泪水,浑身颤抖得不行。
直到她冰冷的手感受到有一只炽热的大掌握住了时,她猛然一愣,随后大吼:“你双手拿着车头。”
“抱着我。”他说。
白瓷音不敢不听,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他并未将手收回去,而是依旧摸着她的手。
后面的白瓷音怕是吓傻了,一直紧紧的圈着他的腰,然后整张小脸埋在他后背上,他能感受到她的害怕,但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她依赖自己,没有他,便没有任何方向的她。
他觉得真好。
白瓷音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哔哔哔的喇叭声,耳边的风声慢慢降下来了。
她终于解放了。
因为他停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