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山村窝了三个月,也没个人来接他,难道真如村民嚼舌的那般,他原主家没落来投靠外甥,赖着不走了。
若说,他们已经攒下二百两银子了,到这里的都城东州城去谋发展不是问题,奈何赵祺和许冬儿正处在蜜月期。
不愿走不说,还把他们攒下的而百两银子都安排上了。
一百两上许家提亲下聘,另外一百两,呵呵,给许冬儿保管,美其名曰让她学会理财。
他就不忿,许冬儿上医馆学了几个月的医,至今连她铡的那些药什么名都叫不全,只知道捣鼓什么美颜方。
美是美了,赵祺教她读书识字几个月,她可真争气,十画以上的字一个不会写,一个不会认。
就这样的女人,赵祺还对她寄以厚望,把当她是个宝,都快宠上了天。
要不说古代就是好呢,没个三书六礼,再登对的小情侣都得给一棒子打散。
赵祺不想委屈了许冬儿,想让他这个七舅光明正大去许家提亲。
唉嘿,他就拖着不去。
谁让赵祺已然被祸害得智商情商双掉线。
这要以后在一个锅里吃饭,再看他俩人腻腻歪歪,说些幼稚可笑的话,那不难受得慌。
赵祺要等不得可以自己去。
可古代没个当事人自己自荐上门提亲的道理,非得有家里长辈点头。
哎呀,想着赵祺低声下气给他说好话的场景,何钰就快活。
至于提亲的事,再等等吧,等他找着要嫁他的女人,舅甥俩一起办喜事,双喜临门,谁也不用眼红谁。
可话说,要嫁他的女人在哪。
一个人的七夕夜里,何钰落寞睡去。
夜阑人寂,星河璀璨,清风裹着夜露吹出阵阵凉意。
村外河边,大姑娘小媳妇皆结伴摆香案乞巧放河灯。
许冬儿拉着赵祺找到一处萤火如烛的河滩,把早叠好的河灯往水里放。
一边放,一边问赵祺,“诶,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你张牙舞爪的,可凶了。”
赵祺坐在河边,递了一个河灯给许冬儿,紧抓着她的手,生怕她会失足掉下去。
但想第一次见许冬儿,要属她杀鸡那次无疑。
那日,她胡乱梳着双丫髻,几缕碎发飘在额前,娇小的身体举起一把大刀,拖着一张破网向他这边跑来,剪水秋眸里满是兴奋。
看着滑稽又惹人怜爱。
以至那晚他发现床上是许冬儿,他竟半推半就,半喜半忧的从了自己的心意。
“哦,那时我刚出生吧。”
听赵祺回答,许冬儿有些失落,在她的理解里,赵祺所说的第一次看见,应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原主的时候。
赵祺大她四岁又住隔壁,她出生后,他第一时间去看她也是有的。
刚出生的孩子来到新世界害怕,手脚乱舞很正常。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赵祺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许冬儿脸一热,唧哝道,“就...就是那时嘛。”
那是她穿来后第一次出门,在隔壁发现了何钰,手持菜刀上找上前去,何钰却将赵祺推到她面前。
他站在那里,一袭白衣,青丝如墨,背挺若松,骨子里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好似从九霄银河里落入凡间的星辰,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