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许冬儿心跳快得要窒息。
瞪大眼一抬头…
迎着她的那张脸干净淡然,唇角微扬,含一抹温柔浅笑,风华内敛,秀润天成。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嗯?还要说我认错人了吗?”
许冬儿......
虽呆愣着,但她浑身血液奔流,瞬间明白,这几日她以为踩了狗屎运遇到的好事,都是他暗中的安排。
这人先唆使她跳河,自己无责逃跑,现在再和他的小娘子合起伙来耍她玩。
简直欺人太甚。
给我死去!
待许冬儿飞起一脚要给赵祺来个断子绝孙踢时,奈何身上的袍子太长,右脚踩了袍子角,左脚没踢起来,人倒是一个趔趄扑了出去。
“怎么,看到我竟这般高兴。”
赵祺眉眼含笑,不偏不倚将扑过来的许冬儿抱了个满怀。
抱了就没再松开。
“放开我~”
许冬儿拼命想挣脱,奈何一股干栀子花香飘入鼻中,竟使得她手上没有半两力气,鬼使神差般偎在了赵祺怀中。
静静的,宛若一只冬夜里被风雪打折翅膀的雏鸟,历经磨难终于归巢。
八个月零三天,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安宁。
“冬儿,这八个月以来,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嗯~”
赵祺仿佛要将人揉碎的搂抱,让许冬儿透不过气,同时亦使她从那一弯臂膀的温柔中清醒过来。
是了。
这男人不仅毫无担当,还言而无信,阴险狡诈,都和别的女人成了亲还想来占她便宜,旧梦重温。
我呸!
“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许冬儿低吼一声,开始大肆挣扎,赵祺反而抱得更紧了。
“你喊呀,看谁会进来。”
许冬儿......
这里是他的铺子,十两银子一个月的月俸,只要不出人命,应该没哪个伙计会来管东家的闲事。
“我告诉你娘子!”
“谁是我娘子,陈竹青吗?”
“对!”
“等她来了我再与你解释。”
附在许冬儿耳边轻言一句,赵祺不顾许冬儿的挣扎,打横将她抱到罗汉榻边,就势往榻上一滚,顺手抽下了她的腰带。
许冬儿!!!
光天化日,他想做什么。
陈竹青是他娘子有什么可解释的,她那般老夫老妻的数落他的话当谁没听见。
“你想做什么?你别过来啊!”
许冬儿拉着衣襟往榻里头躲,顺手抓了榻边妆奁里的一支簪子,拿明晃晃的簪尾对着赵祺喊道。
观许冬儿的举动,赵祺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笑笑,接着撩袍在榻边坐下,“我倒是想问问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哼哼~
许冬儿笑得邪性。
大部分前任见面,不都是抱着看不能叉叉圈圈的心态去的吗,他这都搂搂抱抱了,想做什么天地可鉴。
还问她在想什么。
他怎能问得如此大言不惭,毫不要脸!
“你别管我想什么,你就说你要做什么吧?”说着话,许冬儿紧咬下颌,一脸凶相的晃了晃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