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忙点头。
“可我观她平时相公相公的喊着,俩人可是亲热的很呢。”
瞧这这醋劲。
婆子笑笑,摇摇头又道,“不住,您是不知道,那陈掌柜原是好人家的女子,及笄就嫁了个卖酒的夫君,小日子本过得安生,不料想夫君染了恶疾。
为看病,小夫妻俩花光积蓄不说还欠了不少外债,只可惜最后是银钱花了人也没留住。
那债主可不管这些,去的人刚入土就见天的上门逼债。
陈掌柜没办法这才去的青楼。
那种地方,是男人她们都直呼相公,再加上咱们东家又生得俊俏,陈掌柜更是乐得整日此般称呼。
东家说过她多少回,可她就是改不了。
不过夫人也别多想,东家只看重陈掌柜精明能干有手腕,拿她当个得力人使唤罢了。
夫人看着也是有算计的,等夫人上了手,给些银钱再打发了她便是。”
婆子一番劝解的话说得许冬儿莫名的一股酸劲,平息了大半。
若说,被婆子们夫人夫人的喊着,仿佛她真就是赵祺的夫人了。
可是不是她心里清楚。
赵祺对于她,古代的三媒六聘没有不说,连句最简单的“冬儿,我们成亲吧”都没说过。
且他有家青楼不说,身边还带个风尘女子做秘书。
哪怕陈竹青是命苦身不由己又如何。
像赵祺这种事业有成又风度翩翩的青年富商,最是受这些女人的青睐,这俩人在一起还不得火花带闪电。
且赵祺看着也不似个好蛋。
让她别多想,那也不能够。
可想了又如何。
撇开前任这层关系,她和赵祺顶多算是个老乡,无权干涉他的私事。
“我不是你们东家的夫人。”
还是丢下这句话,许冬儿抬腿将要往花厅去坐等刘婆子收拾屋子,忽听陈竹青口齿不清的声音从外院传来。
“你...你们小心着点,别把我相公摔...摔了~”
婆子一听,忙提醒许冬儿道,“夫人,东家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婆子话音刚落,就见赵祺被两个小厮搀进了内院。
陈竹青在后面拿着斗篷,踉跄着步伐,几次看着似要倒下去,又一摇身挺了起来。
边走边打酒嗝,咋咋呼呼叫嚣着,“呃~想灌我陈竹青的酒,也不打听打听,我陈竹青之前就是开酒坊的,呃~
别说千杯不醉,万杯我都不醉,呃~”
拐着猫步走近跟前,见许冬儿在院中,陈竹青完全没把之前联合赵祺一起耍她的事放心上,呵呵笑了两声,“哟~夫人回来了,那我相公就交给你了,我去睡了,呃~”
说罢,陈竹青跌跌撞撞往西厢房去了。
狐狸精!
“夫人,东家回来了。”
两个小厮把赵祺搀到看着陈竹青背影碎嘴的许冬儿面前,把人扶好,趁赵祺能站稳的片刻功夫,立马抽身走了。
之前赵祺醉酒回来,他们只负责把人扶进来,后面侍候都是陈竹青和婆子们的事。
规矩不能坏了。
何况这都有正儿八经的夫人了,她不侍候谁侍候。
“诶,你站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