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只不过是对赵祺的事没信心,想着搞义诊为同和堂赚个口碑,到时若在公堂上遇到不公平审判,还能发动发动群众,求个从轻处理。
没想现在连本带利都赚回来了。
但乐也就乐了顷刻,病急乱投医,许冬儿把自己的难事给冯安说了,本也没指望他能有个什么好点子。
没想冯安一笑,道,“小蝶她姐在知府大人府中做丫鬟,或许她能帮忙打听这事。”
闻言,许冬儿高兴得哎呀一声,要不是冯安躲得急,她差点扑上去把冯安抱住了。
“夫人,您再不是之前的许冬了,得持重些。”
这小子。
甩个白眼给冯安,许冬儿忽地又是一个灿烂的笑脸,把冯安直往外推,“冯安,你今儿不用干活了,赶紧找小蝶她姐去吧,东家这事要能打听出个眉目,我大大有赏。”
“真的?”
“我何时候骗过你。”
答声好嘞冯安抬脚要走,又被许冬儿喊住,“你之前不是说你家就你爹娘和你们哥仨吗,小蝶是谁?”
“我...我之前跟您说过的,小蝶是...是之前沈府那小丫鬟。”
许冬儿哦了一声。
那天往沈府打听事时听冯安说起过,只是当时心里有事没注意听。
不过这小子小蝶小蝶的唤得亲热,想必两人关系不一般。
让他公干他借机泡妞,他才多大呀。
“冯安,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十六岁吧?”
“去年是十六,今年十七了,咱俩同龄的,您忘了。”
这话没错,十七岁在古代当爹当娘的都有。
许冬儿摆摆手让冯安快去。
如今她这身体都十七了,怎么一点都没见长大,也难怪赵祺嫌她小。
唉!
往自己胸前看看,再往忙碌的陈竹青胸前看看,许冬儿唉声叹气进雅间去了,握拳做了会扩胸运动,还没等筋骨活动开,冯安一溜小跑回来了。
许冬儿焦急,忙问道,“你怎这快就回来了,打听到没有,东家可是在知府大人府上?”
冯安喝口茶捶捶跑痛了的腿道,“我走到一半,正好碰上小蝶她姐随知府大人的千金出门,就上去问了两句...”
“怎么样?”
又咕哝喝了一大口茶,冯安方觉嗓子不干,腿也不那么酸了。
许冬儿却巴巴望了他好半天。
“东家确是在知府大人府上。”
吁!
许冬儿憋在嗓子眼的一口大气出了出来,转而又问道,“那东家为何会在知府大人府上?”
冯安拿衣袖沾着额头的汗道,“小蝶她姐是知府千金的贴身丫鬟,那小姐片刻少不得她侍候,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东家的事,她就被唤走了。
不过小蝶她姐说了,说那位小姐每日都会午睡一个时辰,这时候她得空,让我有事掐着午饭后的点再去找她。”
闻言,许冬儿转忧为喜,轻拍着手道,“那好,那好,明日我和你一块去。”
听这般说,冯安答应一声出去。
没多会功夫,陈竹青又找进来了,“夫人,咱库里药不够了,要不我上别家药铺匀点来卖吧?咱这有行规,他们不会不匀,之前东家都匀过好几回给别家。”
瞧这事多得,一桩接一桩的。
但怎么办,赵祺不在都得她拿主意。
思忖片刻,许冬儿摇摇头道,“不匀,咱们存的库里的药材本就多出别家一倍,卖完就完,日后再找药农多进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