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廊下,朱宝妹转身哐啷推开门,拔腿跑进了屋里,再要关门,何钰一只手臂伸了进来。
“开门呐,手被你夹断了!”
“退回去,要不我真会把你手夹断。”朱宝妹更使了使力。
她力气大,何钰被夹得叫饶,“好好好,我退我退,但你松开些呀。”
朱宝妹使小了些劲,将门打开一条缝。
瞅准时机,何钰冲进来一把箍住了朱宝妹的柳腰,“以为就你劲大是吧,信不信我扒了你衣裳,让府里上下看看你是什么人。”
朱宝妹气得脸通红,使劲挣脱何钰往门口冲去。
奈何何钰趁箍她的时机拉住了她的衣带,待她一跑,瞬间带散衣宽。
胸前绑着的白布露了出来。
“啊——”
朱宝妹大叫一声蹲下了。
“小侯爷,可是出了什么事么?”外面值夜的两个小厮问道。
“无事,和表公子闹着玩呢。”
外面哦一声再没了声响。
从包袱里拿一件衣裳给朱宝妹披上,何钰喘气揉着被夹疼的手臂道,“你跑啊,你要敢跑一步,我立马喊人,看他们不把你扭送官府,还有…”
朱宝妹……
蹲在地上,她恨不得拿刀捅死何钰。
仅仅失个忆,他怎还变得狡诈了。
“…你别想着杀我灭口,这屋里没别人,我死了你就是最大嫌疑人,你,还有你爹娘,都活不成。”
朱宝妹……
见朱宝妹蹲着不动,何钰闩好门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跟前,手里再找了根鸡毛掸子,似审犯人般指着朱宝妹道,“说,冒充赵祺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
我娘之前去过雨山村数次,是见过赵祺本人的,她为什么没有拆穿你?
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都给我一一交代清楚。”
闻言,半天倔着脸的朱宝妹突然转过头,像看怪物般直勾勾看着何钰。
是了,他和赵祺都失忆了,或是记忆残缺,根本不知道之前去雨山村看赵祺的究竟是何人。
现如今他就是个半痴不傻的人。
还怵他做甚。
“你…你瞪大眼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金子呀,问你的话快回答。”
说着,何钰抖了抖手里的鸡毛掸子。
朱宝妹那般看着他是几个意思,难道是看他长得帅想嫁他还是怎地。
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哼~”
朱宝妹轻笑一声,掩好衣服站了起来,“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来你家骗点银子回去花花,没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骗银子?”何钰狐疑,“那你为何要冒充赵祺?”
朱宝妹将挂在脖子上的玉葫芦拿了出来,把问题转移到了宋老夫人身上。
“我也不想,是你娘见着玉葫芦,非说我是她外孙,留下我不让走。
而至于你娘为何仅凭一个玉葫芦,就认定我是她外孙,从而不拆穿我,这是你娘的问题,你该问你娘去才是。”
何钰闻言头痛。
是啊,他娘为什么不拆穿朱宝妹。
这还真他娘的是个问题。
但怎么办,他娘的问题,他总不能拿麻绳捆了审问吧。
唉,这个问题太过诡异,先不管了。
如此想过,何钰又问朱宝妹道,“玉葫芦不是在许冬儿手上吗,为什么又到了你手里?”
“赵祺伤了她的心,她不想要,便给我了。”
“那你当初找我要玉葫芦,就是为来我家骗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