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祺觉许冬儿太小气了,“永安侯府的状况你又不是知道,就不能多给些么,怎么说那都是我原主的姥姥。”
许冬儿白赵祺一眼,“就是你亲姥姥也不能白给呀,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何况那一大家人什么事都不干,坐吃山空,那永安侯府就是个无底洞,给多少都没个够。
我们日后让他们帮忙做些事,再找着由头给些,让他们不要觉得这银子跟白捡的就行。”
这话,是这么个道理。
赵祺没再说什么,撑头闷坐中见许冬儿在烛光下提笔写信,时而低首疾书,时而仰头遐思。
眼波流转间,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直看得人心神摇曳。
赵祺不知不觉起身抓住了许冬儿的手,“冬儿,趁春花恰好,我们是不是提前洞…”
许冬儿!!
这厮又在发骚。
可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野蛮对待吧,该给个甜枣的时候还得给。
“嘘——”
搁下笔,许冬儿深出一根手指头轻触在赵祺薄唇上,莞尔一笑,“调皮,等何钰回永安侯府后,说不定就能有我大哥的消息传来,你就不愿再等等么。”
赵祺瘪着嘴,委屈得像个孩子,“可我都等那么长时间了~”
许冬儿心内好笑,他还撒上娇了。
可是…
起身拉了赵祺到窗边,许冬儿推开窗户,对着天上一轮半圆的明月道,“有月为证,你是不是忘了对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
“就是女人和男人成亲前说的话。”
想都没想,赵祺道,“你要多少彩礼?”
许冬儿摇头:你特喵人都是我的我还要你彩礼。
“你要几克拉的钻戒?”
许冬儿又摇头:这里是古代,不流行钻戒。
“穿什么款式的婚纱?”
许冬儿再摇头:你要再问这般不走心的问题,小心我捶暴你狗头。
“冬儿,你…”
许冬儿捏紧了拳头,做好了随时捶过去的准备。
而赵祺脸上在闪过一丝调皮的戏笑后,接着万分温柔的,虔诚的,在她光洁的额前吻了一下。
“…嫁给我吧!”
话音落地,赵祺甩袍将要单膝跪下的瞬间,许冬儿扑过去抱住他。
“你讨厌~戏弄人!”
“不戏弄你怎会觉得来之不易。”
赵祺又低头吻了吻她柔顺的,带着淡淡花香的细软长发,呢喃道,“以我为聘,你愿意嫁给我,和我一起生活,直至白首,走也走不动吗?”
嗯…
他声音清越动人,仿佛花瓣上一滴晶莹剔透的甘露,落入倒映着秀丽山色的明净深潭,听得许冬儿心都醉了。
霎那间,她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听着赵祺的心跳,闭眼随心道,“我不要白头发,我要染发,你和我一起染,等我走不动了你要背着我走。”
“好,我都依你,但你可不可以对我好点。”
“我哪里对你不好了,非得和你上船就是对你好么。”
赵祺,“………………嗯。”
突然哐啷一声。
许冬儿没发脾气,外面婆子慌乱中撞翻了书房门前一个花盆,“夫人,您快出来看看吧,陆小姐带人找上门来了,说咱们东家把她夫君打伤,她要把您夫君也打了呢。”
好气氛没了。
许冬儿抬头推开赵祺,突然就看他不顺眼了,“都怪你,你怎就不想想罗彦如今是有婆娘的人,抓着人脖子就掐,你自个出去让她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