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只远远地见过别人娶亲,锣鼓声、大花轿、红盖头、一地花瓣,”宁屿儿继续说道,“等到你娶心上人时,少将军一定要容我当当宾客,喝杯喜酒。”
“当宾客?”听到这里时,叶尧下意识纠正道,“新娘子喝得不是喜酒,是交杯酒。”
“嗯?”宁屿儿愣了一下,“这个我自然知道啊——”
“等一下,刚刚赵诉在外面和你说什么了?”叶尧终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赵诉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不知道跟宁屿儿说了些什么。
宁屿儿便把自己和赵诉的对话一五一十又说了一遍。
“他可真是不靠谱,一通乱说。”叶尧这才知道自己方才是误会了。
“是我问他的,你不要责怪他,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定不会说出去。”宁屿儿忙解释道。
叶尧方才本来已经忘了痛,现在想起赵诉,被打的地方突然又开始疼了。
“只是我自己确定了心意,她对这些都一无所知,而且心里可能还有别的人。”叶尧有些失落地说道,“谈何娶亲?”
“原来是这样,”宁屿儿感觉有些歉疚,“我方才不该说那些话的,没想到,我们竟有些同病相怜。”
听到这句话,叶尧更失落了。心情跌宕起伏,本以为是两情相悦,谁知是误会一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秃发丞相府】
“靖安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今日公子派属下去叶府告状,为何在绿怡楼的事情过了这么久,公子才记起将叶尧的事告知叶大将军?而且这么做好像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是没有什么好处,”秃发靖安合住手上的书,“可那月色极美,原本只应属于我一个人,他不该看。让你去告状,不过是让他受点皮肉之苦,给他暗暗提个醒罢了。”
“月色?”侍狐没有听懂,“公子指的可是昨日月圆美景,恕属下愚钝,不知叶尧与月色有什么关系。”
“你自然不懂,”秃发靖安笑了起来,“你虽然有了一副人的皮囊,骨子里还是不通人情的畜生罢了,再修炼千年,或许才能尝得情的滋味。”
侍狐不敢再说话。
“希罗最近在干什么?许久没见她了,她这个人,一不作妖,那就是在搞大事。”
“回禀公子,希罗最近在练轻功、刀剑,说是要参加女将选拔。”
“真是越发不听话了,她该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而不是无事生非,想一些不可及的事情。”
“卑职明白了,见到她后便将您的意思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