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陈昭轻轻一拍椅子把手,问道:“多少钱?”
“三万。”
“你玩我啊?为了三万块我跑你这里来?买个狗还得五六万呢!得加钱!”
“五万!”
“十二万!”
“八万!不能再多了。”
陈昭歪歪头,看了看屏幕对面的人:“你说不能再多了?”
“是。”
“好,那就八万,不过我就要全款,不要给我玩什么先付一半的把戏。”
“那不行,我们的规定是先付定金,剩下的钱拿到眼角膜之后再给。”
“你少来这套!我没了眼角膜,差不多也该死了,我拿了钱也没地花,必须全给。”
“我怎么知道你拿了钱之后不跑路呢。”
“你们这么神秘的组织,肯定有不少预案,对付我还不简单?全款,少一分也不行。”
“那好吧。”对面叹了一口气。
于是老太太过来签合同,还拿来了八万块钱。
陈昭拿过钱数了数,满意的点点头:‘我倒是没想到,你们挺讲信用,真的很专业。’
签完合同,拿钱进包,继续蒙着眼罩,坐着车出了这个地方,回到了一个多小时前等车的位置。
面包车呼啸而去,陈昭看了看满街路灯,嘴上笑了笑,打车回到新房子。
回到家里,陈昭取出一张早就买好的本市高清地图,放在地板上,伸手地图上比划了半天,时不时闭着眼睛,最终,手指定在一个位置。
定睛看了看,那是一个城中村。
陈昭又打开手机里的XX地图,找到那个位置,大致比较了一下,便定下来一个位置。
里面曲径通幽的,那个房间设备有那么齐全,一时半会他们也搬不走。
过两天自己就光顾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让自己寻找一下。
毕竟自己租住的大平层每个月一万多块钱呢,可不能少了钱。
第二天,陈昭拎着水果和茅台去了大壮的墓地,
陈昭不是余欢水,但是代替余欢水来见大壮却是应该的。
要不是陈昭附体,余欢水的精神距离崩塌也不过一步之遥,他被周围的人弄得遍体鳞伤,却无处倾诉。
老婆、岳父母、小舅子、父亲、朋友、徒弟、同事……
这些人要么压榨他,要么算计他,要么欺负他,他们每一个人如同耄耋一样,恨不得将余欢水的骨血吃干抹净。
也只有面对大壮的遗照,余欢水才没那么压力,才能将身上的压力一一倾诉。
但陈昭这次来,什么也没有说。
他既没有喝酒,也没有吃水果。
最后将酒一滴不剩的倒在墓碑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上午。
到了下午,陈昭去高档服装店买了一身行头,走的是休闲风。
晚上八点多,陈昭出现在宝莱纳酒吧。
时间还早,吧台和卡座没几个人,酒保忙着整理酒具,对面驻场乐队演奏着不知名的歌曲。
陈昭扫了一眼琳琅满目的柜台,坐到吧台前面的高脚凳上。
“来那瓶高年份的威士忌。酒水一比一,不加冰。”
陈昭指着酒架最上面的扁圆瓶说道。
酒保愣了一下,心说这哥们儿还挺识货。
当即转身把那瓶威士忌拿了下来。
其实威士忌不过是一种烈酒,喝法有很多,纯饮、滴水、加冰、甚至加可乐、绿茶。
哪怕是像牛嚼牡丹花一样狂饮导致很快头晕,那也无所谓。
只要喜欢,想怎么喝都行。
没那么多讲究。
一杯酒还没喝完,右边香风袭面,一个穿着白T恤的骨感女人挨着他坐下来:“是你请我喝一杯,还是我请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