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蕾丝碰的一声把李沧关在浴室门外,笑得鹅鹅鹅的:“滚蛋,想什么美事呢,洗你自己的去,记得给老娘拿换洗衣服,在...在虎皮地毯老虎头对着的那个柜子...”
要是正常人,怎么说这也得是个“我曾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极度愤怒了一宿”开头的无能狂怒句式,可沧老师是谁啊,他只是愣了一下瞬间就反应过来。
这timi还有意外收获...
瞧见没有啊同志们,所以说革命意志必须要坚定喃!
拿什么换洗衣服拿换洗衣服,洗完澡身上能有条浴巾都得算尊重点娘循规蹈矩,这种长得就一副很会骗人的样子的娘们嘴里的话了不起也就能听个三分之一,冲到房间打开柜子,一整排挂起来的蚕丝睡袍李沧看都不看一眼,再往底下一翻,果然在叠得很敷衍的浴袍和家居服下面摸到一堆手感似曾相识的盒子...
真能藏啊,哥们终于又?叒一次见到你们这帮小可爱了,感觉上次见到它们像是发生再上辈子一样!
难得量大管饱的沧老师简直心旷神怡,在一大堆盒子里头挑挑拣拣着...
鲸鱼骨的毛子古典女仆正装?
里外八层太繁琐!
项圈铃铛锁链?
今天暂时对这玩意过敏!
等等,这timi是凤袍?
好意心领,改日改日,下次一定!
沧老师痛并快乐着,挑了一身格局拉满的装扮,隔门给她递进去的时候,甚至还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疑不定的咦。
等李沧去另一个浴室再把自己洗剥,咳,洗涮干净出来之后,卧室的主灯已经被关掉了,几盏氛围灯幽幽的映出些许朦胧。
有些女同志啊,看似一副能杀死一卡车憎恶的铁血性子,但她其实是懂浪漫的!
厉蕾丝侧着身体脸色有点古怪的坐在床尾,听见李沧这边动静,身子一颤,似乎觉得有些尴尬羞耻。
一身对襟齐腰襦裙,大袖衫仙气飘飘,上襦清水描金刺绣,吊带芙蓉藕荷色,襦裙分片分层以大片鹅白纱衬细束红绡,褙子披帛轻云出岫端庄雍容,最难得的是厉蕾丝还在短暂的时间内给自己弄了发型,只弄完了一半,下方是用红绸束起来的,但玉钗金步摇已经一样不落...
早就说过这玩意娶回家指定老好玩了,李沧摸出手机卡察卡察一通连拍。
“拍什么!”厉蕾丝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罕见的有点忸怩的感觉:“尺寸不合适,我不太好穿这种肩带,得要那种从领口穿过去绳结的挂脖吊带,这种...这种围子低了又没收束的...就有点丑。”
李沧转到她身前,即使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照样还是倒吸一口凉气,女施主你这不是尺寸合不合适低了高了的问题,你这都悬空了啊!
“不丑不丑!”
看着李沧狼一样的两道灼灼目光,厉蕾丝又开始磨牙:“你个lsp!你审美就这?还能有点出息吗?”
“我的审美真接不下来这两次恐怖如斯的沉重暴击!”
“噗嗤!嘁~”
厉蕾丝足弓玲珑的小脚丫踹了他两下,马马虎虎也就五百来公斤脚程的样子,相比于平日里简直堪称温良贤淑三从四德,然后就在那踢腾着略显欢快的说:“不是还有几件风格不一样的汉服嘛,回头和这件一起拿到小小姐那改改尺寸,呐,我可不去,你自己去!”
李沧往她身上一扑:“是什么让我们的大雷子同志突然如此善解人意呢?”
“因为你以前拿的衣服丑爆了没眼看,这件,这件勉强给你个及格分吧...”
“丑?”李沧感觉自己遭到了侮辱:“旗袍丑?涂山阁下的换装那能叫丑吗?斯k...嘶...我错了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