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王和李沧一道去玩儿蛋,呸,推球。
挥汗如雨,发泄着过剩的精力。
老王这货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马马虎虎,真要论精力,沧老师那可是主点生命力的,经常性十天半个月都捞不着睡一觉也算是血条似海深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所以李沧除了锻炼之外,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一些个极需专注极耗神的精致活计,比如和大雷子和小币崽子日常对线等等...
这些勉强能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精神疲惫,进而睡个好觉。
老王尤自喋喋不休着:“你说这玩意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啊,咱帮鲸姐晋了一阶,得到天地垂青了啥的,真就是一丁点事儿都没有整得老子心里也怪虚的,要搁平时,这会儿老子一早就跟基地潇洒快活了!”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真就见不出事卯着劲插旗呗?”
“主要吧,要我说咱这么畏畏缩缩的也没弔用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而且这玩意也不是没有先例的,矛隼大人那几次不是也没出事吗,所以你懂的!嗯,矛隼大人的地位那当然是稳固且不可动摇的,我意思吧,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不觉得似曾相识吗?”
投机取巧!
但这货也总是真的能找出一些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玄学这种东西之所以是玄学,不就是因为科学解释不了吗,他们一路走来经历过的各种逻辑缺失和玄学事件难道还少?
接下来的几天,岛上的四个人始终慎而重之的绷紧着一根神经,就连老王和厉蕾丝都没嚷嚷着要回基地放肆桀骜风流快活,让不情不愿的饶其芳忙三火四的返回基地规避风险是一回事,他们自己却无法逃避,怀着这样一种心情躺平摆烂大概也可以算是对心性的一种考验?
然后就是,伴行了好一段日子的巨鲸群终于要离开了。
四个人都觉得很舍不得,小小姐眼圈整个都红了,这些大块头实在太有灵性也太通人性,感情真挚天真纯洁,与其说是一种异化血脉生物,不如说是跨越物种的忘年交,和朋友也没什么区别。
族长姐姐漂浮在空中,与鲸群一同侧着身体目送空岛远去。
有大鲲鲲这个不太称职的小师傅在,她已经很好的适应了浮空力场,体重在短短一两周的时间内暴涨到数百万吨,并且还在持续稳定增长,可惜李沧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她那个正在演化中的技能面世。
鲸群喷起整齐划一的水柱,鲸歌悠远空灵,充满卷念和不舍,直到空岛上挥手呐喊的几个人在视线中变成芝麻粒大小,它们才陆续掉头返回。
“咱是不是要出静海范围了?”老王咂咂嘴:“你还别说,真挺舍不得的。”
厉蕾丝放下望远镜:“目测的话,暂时看不到边际线,人家陪着保护着咱们这么久,沧老师那个小气鬼,居然连个像样的分手费都不舍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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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这些天我喂了它们多少东西?”
“不想知道!”
这个位置大概已经是静海的边缘区域,至少不是中心,肉眼可见的受到静海大潮的影响较少,虽然没什么异化血脉生物,但海里的鱼群明显变得密集了。
老王说:“拖几网?顺便给你那岛上的新住户整点口粮!”
“装不下,满了。”
还海底的时候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已经让Ω海的生物承载量严重超标,而且,李沧对老王这种钓不上鱼就要上绝户网硬拖的家伙极度嫌弃,有本事你抽水啊?
“咋就满了呢?”
老王咕哝着,自顾自的整理着拖网。
几套拖网一起下水,对鱼的渴求使他摇身一变钓鱼老无缝切换打渔人。
偌大一片静海只养活一个阿尔贝一个静海国,要不是见天大潮小潮鱼早都多的要往岛上蹦了,拖网下水,肉眼可见的鼓了兜儿,天知道到底拖了多少鱼,然而还没等喜上眉梢的老王赞叹几句自己刁钻的下网角度,碧海青天眨眼变成了拖曳变形的线条,犹如一条彩虹之路。
“我的网...呕...”
那和渔网一起碎掉的玩意,大概是老王的心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