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时不管手背疼不疼,抬头大喊:“你不能见死不救!”
华当宁可不想在这待着,强行回去。一条腿努力向前迈,后面的腿被徐源时狠狠的抱住没有任何想要松手的痕迹。徐源时就这样被华当宁一路拖到星司局门口。
“当宁!好兄弟!你不能扔下我!”徐源时开始发挥在家里给夫人耍赖的样子。
华当宁就不信自己走不出去:“我——真的很忙——兵部一堆的事——”
徐源时不放弃:“华昀!是我重要还是兵部重要?”
华当宁艰难前行:“你放心,昨晚的事你不会受到——我留下来。”
徐源时心里还在想着怎么说服华当宁,突然听到他留下来,嗯了一声抬头看着他。
此时的华当宁已经恢复了往日小侯爷的风采,摇着扇子看着门外道:“我突然间开始好奇你和煦王妃在做什么了。”
徐源时从华当宁的腿后探出脑袋,瞳孔一震。煦王爷和煦王妃果然是一起来的!
华当宁哗地一声收起扇子,用被抱着的腿踢了一脚徐源时的鞋底:“快起来!堂堂钦天监这般像什么样子。”
徐源时也不想在煦王妃面前丢人,马上站起来还不忘拍拍衣服上到尘土。十分端庄地看着煦王和煦王妃走过来。
“王爷。煦王妃。”徐源时微笑着,好像刚才的狼狈从来没有发生。
莫久臣随意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穆长萦没有莫久臣那么敷衍,微笑回应:“徐大人。”
她有看着旁边偷笑的华当宁:“小侯爷也在。”
华当宁打开扇子摇在身前:“是啊,特别想知道王妃为什么要闹出昨天的事。”
琉璎殿之乱已经被莫久臣找到顶包的了,可是华当宁清楚其中的真相。要不是小王妃惹了祸事,煦王爷又怎么会屈尊降贵主动揽下费力不讨好的调查差事。
穆长萦心虚的笑了笑。完了,本来华小侯爷就爱看她的笑话,现在又被他捉到一个看她笑话的机会,简直不要太尴尬。
徐源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我们进去说。”
穆长萦点头,跟着徐源时走进去。
华当宁转身就要跟进去,刚迈出一步就被莫久臣按住肩膀,紧接着就听见他说:“以后在本王的王妃面前,收敛一下你的笑意。”
华当宁笑着说:“怎么?怕你的王妃想起来,我才是她要被指婚的夫君?”
莫久臣可不认为华当宁的话有什么威胁性,他经过华当宁的时候丢下一句:“本王是担心你烦着他。”
华当宁嘶了一声,真想拿扇子打爆他的头。
内室已经是檀香沁人。
莫久臣坐到穆长萦身边就看见她拿出一个小纸包交给徐源时。
“这是什么?”徐源时接过来问。
穆长萦说:“这是我昨天给琉璎殿下的泻药,这个可是证据。既然是徐大人让我做的,我还是交给徐大人的好。”
徐源时吓的将手里的药包扔下去,磕磕巴巴道:“我——又——我——没让你——下药啊。”
穆长萦摊手:“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我只能出此下策。”
华当宁坐在徐源时旁边笑出声来:“源时,我就说吧,煦王妃敢作敢当。”
徐源时才不碰泻药。他一生光明磊落,这等小手段他才不要碰。不然会被夫人说自己不学无术的。
华当宁替徐源时问:“昨晚折腾成那个样子,王妃可是找到源时要的人了?”
穆长萦点头:“找到了。”
华当宁好奇:“怎么找到的?”
穆长萦说:“很简单。脱了衣服检查身体,就看见他们是否残缺。”
大受震惊的徐源时:“······”
非常不解的华当宁:“······”
快要暴跳如雷的莫久臣:“······”
徐源时看了一眼对面的王爷瞬间铁青脸色,支支吾吾问:“你——脱了——太监们——的衣服?”
穆长萦点头:“只是衣服,没脱掉裤子。”
徐源时为王妃后怕:“你还想脱掉裤子?”
莫久臣的脸色又黑一分。
华当宁抿嘴一笑,故意问道:“不脱裤子,王妃怎么看?”
穆长萦还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莫久臣已经接近容忍的底线,依旧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学着白太医,检查身体。”
华当宁一愣,这里面还有白黎的事呢,她岂不是也——
莫久臣的脸色更黑了。
“你们怎么检查的?”华当宁收起扇子,十分严肃的问。
穆长萦还真认真的想起昨天的细节来:“就是按住他们的小腹,往下面瞄了瞄。”
三人:“······”
徐源时打破沉寂:“又摸又看?”
这么直白的话彻底戳到了两个沉默不语的男人的心窝上。
穆长萦说:“我刚开始也觉得不习惯,但是经过几个人就好了。毕竟时间紧张,我们总不能一直拘谨吧。”
三人再次:“······”
还真是有道理!
就是因为有道理。莫久臣只能生着闷气没有开口说话,华当宁忍着不去给白黎洗手褪掉那层薄薄的皮肤。
徐源时的对面是煦王爷,身边是华小侯爷,他能够体会到自己现在是如何的如坐针毡。咽了一口口水润润干燥的喉咙,赶快将话题打岔过去。
“这些细节先不必说。煦王妃,赶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穆长萦深吸一口气,说出那人的名字:“穆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