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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救出

穆长萦发话,莫久臣自然不会怠慢。难得看到穆长萦起杀心之时还尚存理智,莫久臣这个做夫君的要是不再加把劲实在是对不起她。

次日朝堂上御史台继续与高家一党唇枪舌剑互相不退让。一本本弹劾的奏折摆在小皇帝的桌前,摞得比小孩子的人身还高。

华当宁也跟着吵了两句,吵着吵着总感觉形势不对劲儿,探出脑袋看到摄政王闭眼假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赶紧闭上嘴巴。好个摄政王,想要刺激高谦庸倒是提前跟他说一声,害得自己浪费口水和嗓子。

又是一个争吵的朝会后,华当宁正与兵部的同僚说话看见莫久臣脚步轻盈的离开,他急忙嘱咐两句之后跟上。

华当宁看着左右没人,说:“王爷,最近好像很针对高国舅啊。”

莫久臣目视前方:“有吗?”

华当宁说:“有吗?你可就差把坑死高谦庸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莫久臣轻笑:“本王只是想让他分身乏术罢了。”

华当宁问:“你牵制他做什么?他又做了什么犯你的事?”

莫久臣突然意识到营救白黎这件事好像一直都是穆长萦在做,要知道世间除了她还有一人不想让白黎有危险。这个时候华小侯爷该出面走动走动了。

“因为高谦庸将白黎送进了刑部大牢。”莫久臣低声说。

华当宁收起摇在身前的扇子,惊慌道:“什么?”

莫久臣双手拢在袖中说:“高谦庸怀疑是白黎毒杀先皇,正审问呢。”

华当宁寻找白黎多日未果,现在一听她被高谦庸送进刑部大牢顿时就急了:“审问就要用刑,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莫久臣阻止华当宁的心急,将其中厉害说给他听。华当宁不是容易失去理性的人,经过莫久臣的告知很快就理解其中的关系,为了不让弑君的罪名牵扯到他们一党身上现在他们只能退而远之,让穆祥去做出头鸟。

“这么说,先皇之死当真事白黎做的。”华当宁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听到真相那一刻还是有些别扭。

莫久臣说:“白黎身份特殊,你我都不便出手。这一点,本王的王妃分析的没错。”

道理是道理,现实是现实。现实就是白黎被高谦庸弄进刑部大牢,现在说不定是九死一生。华当宁压不住火气,仅靠自己平日以来的素质才没有让他当场找高谦庸发难。

“一个御史台还不足以让高谦庸分身乏术。”华当宁紧握扇骨:“既然扯到我工部,我就不会让轻易放过他。兵部现在也要银子,户部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哼!”

莫久臣看着大步离开的华当宁,上次看他这么气愤还是他家老夫人去打仗呢。他哪是要牵制高谦庸,这是要搞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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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一直在朱雀榭门口守着,里面依旧有大夫不断给他治病疗伤。昨天摄政王下了死令定要救活他,请来的大夫不敢怠慢。穆长萦有心去房间里等,能够第一时间看到顾合知的状况,但还是被桃溪给送出来以免她伤怀,她自己也清楚,如此笨重的身子在房间里之后碍事,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在外面等着。

时间到了午后,桃溪从方面里赶忙跑出来,兴奋道:“王妃,他醒了!”

穆长萦心喜抱着肚子尽可能的快一些走入房间,周边的大夫统统让开路,让她看见了床上刚刚睁眼的顾合知。

顾合知虽然醒了但也仅仅是醒了,恍惚看见穆长萦走进来,无法说话又动弹不得。身上的疼痛无不提醒着他遭遇了多大的危机。好在这一次,他还知道自己活过来了。

穆长萦来到床前,看着顾合知露在外面的上半身被纱布绑的严实,心疼不已。一共五刀,两刀致命。柯幻天到底是多想置顾合知于死地将他推进了鬼门关。

顾合知高烧刚退,尚且迷糊着。不过这样已经算是好消息,至少证明他闯过了鬼门关。穆长萦在旁坐了一会儿与顾合知说了很多话,可是顾合知此时已经再次陷入昏迷。

莫久臣离朝之后拒绝去到后宫直接回来王府,入门口之时忽觉旁边不对劲儿对南旧亭点头,南旧亭会意从旁跟出去,抓了个听墙根的人。

莫久臣先是回去看穆长萦,除了给顾合知请大夫以外,他还给穆长萦请了每日诊脉的大夫和稳婆以备不时之需。询问大夫确定穆长萦无碍之后,莫久臣才默认穆长萦在朱雀榭内外的行动,只要她不伤心,权当作她散步锻炼。

莫久臣对高谦庸的施压尚且讲究点分寸,为了避免两党明面上的争夺,莫久臣多少还会顾及到钟太后的颜面。但是华当宁可不是,知道白黎被高谦庸捉走后,他回到兵部联合工部一起向户部施压,户部尚书是高谦庸的人,一时间承受不了华小侯爷的压迫寻求高谦庸的帮忙。高谦庸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更无暇处理其他事。

小皇帝突然病了,不知道是吃的不对还是身子骨着了风寒,一直浑身疼痛难忍,就连去早朝做傀儡都直不起身子来。高太后急地晕头转向,就连钟太后闻言都赶来衣不解带的照顾。太医院束手无策眼看着就要因为救治不好陛下而掉脑袋,不知道谁提出要找前太医院首席白黎回来医治。

穆祥趁机告诉两位太后关于白黎的下落,高太后眼下自己无能为力,高家又陷入朝中纷争,正属于紧张担忧六神无主的时候,哪里管得了现在白黎正在接受刑部的拷问,赶紧让穆祥接白黎入宫。先帝之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儿子。

白黎在牢中虽有伤病好在用药及时,她是医者知道伤口患处的清理以及药物的调理。所以当穆祥带她出去的时候,她只要遮掩住身上的伤口便不会发现她受过刑罚。除了她的脸色不佳以外,再看不到其他的不妥。

白黎不愧是前太医院首席,检查了小皇帝一会儿便得出病情原因写下药方。为了防止万一,小皇帝没有见好之前白黎不准离开。所以白黎只是靠着殿中的一个角落,闭上眼睛睡了这几天最踏实的一觉。

等到白黎醒过来已经是傍晚,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穿着朝服的背影,单是看众人统一的朝服是看不出来那人身份的,可偏偏那人手里拿着一把白纸扇,除了华小侯爷谁还能有拿扇子的爱好。

“是,我好不容易等到白太医出现,我祖母的情况耽误不得。”华当宁不知道身后的白黎已经苏醒,还在与钟太后请求:“太后娘娘,现在陛下身子已经好转,就把白太医借我用用。”

华当宁平时一副谁都看不上的劲儿到了钟太后这里只剩下谦卑的样子。

钟太后理解华小侯爷对对老夫人的一片孝心,无奈的说:“不是我不肯,只是现在白太医在琉璎殿还是得听高太后的许可,要知道白太医这次医治的可是陛下。”

华当宁不想与高太后打交道,但是为了能够将白黎带走只能去请求高太后。他回头看一眼面色惨白的白黎就知道她是吃了多少的苦,就连闭眼睡觉都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