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簇的篝火,把大半边的夜空都给映红了。蛊神教的这些人,喝着米酒,啃着羊肉,围成了好几圈儿。徐天是蛊神教的大恩人,要是没有他的话,整个寨子都得让五毒教给毁掉了。
苗疆的女孩子都很火辣,她们用炙热的眼神看着徐天。只要他勾勾手指头,晚上就能有女孩子摸到他的床上去。可现在的徐天,哪里还有那心思,他对苗疆的女孩子可是又惧又怕,动不动就给人下情/蛊,谁能受得了。
跟随着顾朝夕、鬼匠等人过来的那八个猛虎帮的兄弟,在跟五毒教的一仗中,有三个中毒身亡了,还有一个让人给劈杀了,还剩下了四个人。他们过的就是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和那些苗疆的女孩子手臂挽着手臂跳舞,很放得开。
王炸凑了过来,问道:“徐天,七七没跟你在一起吗?我们最近,咋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呢?”
“她……有点事情没过来,跟慕容熙月在一起呢。”
“好,好,你看看什么时候去我们西宁王家提亲啊?我爹和小鬼叔对你的印象都挺不错的。”
“啊?有机会的。”
这种事情,徐天还能怎么说?他要是说,王七七让李瓶儿给带到欢喜宗去了,王家人还不打上门去才怪。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他怎么都要解决了,千万不能让王七七受了委屈。
唉,他找不到李瓶儿,连聂双双回欢喜宗去了,也没有了任何的消息。王七七……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他的心七上八下的,总是平静不下来。算了,现在想那些事情也没有用,他让蚩锋带路,还要再去找大祭司一趟。
大祭司就坐在朱珠儿住着的那栋吊脚楼的楼下,徐天走过去,轻声道:“大祭司……”
“徐天,你应该对情/也有一些了解,情/蛊属于花蛊的一种,是以养蛊女子的血肉培植而成,三月开花,极其艳丽。养蛊者采下蛊花做成情/蛊,在自己钟情的男人身上下蛊。唉,施蛊的人,必定是一个用情极深的人,同时要以命饲蛊,蛊方能成,我们整个蛊神教都很少有人能炼成情/蛊。解铃还须系铃人,真正能解蛊的人,只有施蛊的人才行。可现在,朱珠儿已经命悬一线,让她帮你解蛊是不太可能了,我还有一种方法,叫做钓蛊……”
“钓蛊?”徐天有些不太明白。
“对!”
朱珠儿的命是不可能救活了,一旦她死了,她体内的母蛊自然也就跟着失去了性命。徐天体内的公蛊感应不到母蛊,就会吞食徐天体内的血肉,直至徐天毙命身亡。大祭司想了又想的,唯一的法子就是用母蛊把公蛊给钓出来,这样才能让徐天活命。
徐天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问道:“母蛊在朱珠儿的体内,又怎么取出来呢?真要是取出来的话,朱珠儿恐怕也没法儿活命了吧。”
大祭司长叹了一声:“朱珠儿要是死了,她体内的母蛊也就死了。所以,必须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把母蛊给取出来。她……唉,这是她种下的因,必须得承受这样的果。我会想办法让母蛊活着,再根据母蛊鸣叫的频率,敲响腰鼓,把公蛊给吸引出来。”
这事儿,又让徐天于心何忍。是,朱珠儿是活不了了,可在她活着的时候,从她的体内取出母蛊来,实在是太残忍了。
大祭司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情就交给她吧?等于是用她的命,救了徐天的命。现在,徐天是拯救了寨子的大英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同样丢掉性命,那寨子上下的这些人心里都不会不好受。
蚩锋走过来,低声道:“徐天,朱珠儿醒了,她要跟你说几句话。”
徐天点点头,和大祭司爬楼梯上去了。朱珠儿躺在床上,还是那么虚弱,在看到了徐天的时候,眼神中放过了一抹光亮,挣扎着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