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没好气地道:“什么阴曹地府,是我把你从雪堆中挖出来的,你没死。”
“啊?我……我没死吗?”
“疼不疼?”
徐天在屈寒山的胳膊上抽了一巴掌,这种强烈的痛楚,让屈寒山又惊又喜,他果然是没有死。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天不是在内地么,怎么会突然间跑到塞北来,又救了他呢?屈寒山实在是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还不是他们太没用了。
郑彩霞和屈寒山、樊大通等人来到塞北这么久了,也没有弄到金熊胆,徐天只能是自己跑过来了。倒是屈寒山啊?他怎么会被掩埋在了雪地中,郑彩霞和樊大通等阴寒门的人呢,他们又去什么地方了?这一连串儿的问题,终于是让屈寒山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很是痛恨,咬牙切齿地道:“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们偷偷地潜入到骆驼峰,抓了金熊就走。谁想到,我们在骆驼峰转了几天,还没有见到金熊,就惨遭了拓跋部落的埋伏。有好几个阴寒门的人,当场毙命身亡。我和郑夫人,还有樊大通等人玩儿命地劈杀,终于是杀出来了一条血路……”
当时是晚上,他们慌不择路地逃窜,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同时,他们的马车被抢走了,还是靠临时做的雪橇,逃过了拓跋部落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追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上携带着的干粮、牛肉干也都消耗殆尽了,只能是吃雪或者是猎杀一些动物来维持生命。
终于,他扛不住了,一头栽倒在了雪地中。
天上飘散着鹅毛大雪,很快就将他给覆盖了。拓跋部落的人竟然没有发现他,而是穿行而过,去追杀郑彩霞和樊大通等人了。这是对精神和肉体,双重的折磨,阴寒门的人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徐天有些不太明白,问道:“按说,你们的行踪这么诡秘,拓跋部落的人又是怎么摸清楚的呢?”
“这事儿怪我们自己了,养了一头白眼狼,他出卖了我们。”
“谁?”
“江东郎!”
江东郎?这让徐天就是一愣,对于这个阴险奸诈,为达目的不择任何手段的小人,他是深恶痛绝的。上一次,因为黄腾的事儿,徐天特意跟阴寒门的人说了。阴寒门也是当即表态,将江东郎逐出师门。
现在,怎么又把江东郎给扯上了?要是屈寒山不说,徐天都快要把这个人给忘了。
屈寒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悔道:“这事儿都怪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鬼迷了心窍。在江东郎的蛊惑下,我跟郑彩霞求情,把他也带到了塞北。我当时想着,江东郎要是能在金熊的事儿上立大功,就可以继续留在阴寒门,不再跟你作对就是了。谁想到,这个白眼狼,他竟然对阴寒门的做法怀恨在心,暗中勾结了拓跋部落的人,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了对方。要不然,拓跋部落的人不可能把我们的行踪把捏得这么精准,我们也就不会伤亡这么惨重了。说白了,这都是我们自食其果……唉,都怪我有眼无珠,我害死了阴寒门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