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芬瞪了一眼,也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实际上,李支书在附近几个村里都很有地位,说的话也很有分量。
就连张翠芬现在嫁过去的那个村子,其村支书跟李支书,都是关系匪浅的好兄弟。
张翠芬不能不顾及。
她扬起下巴,双手掐着腰,狠狠道:“反正,今天我就把话放这里,你们宁家,必须赔偿我儿子!不然,今天我还就不走了!”
宁成晖和许玉珠气的差点喘不过气。
他们老两口一辈子和和气气的,也没怎么跟谁红过脸,吵架都不会吵。
碰上张翠芬,只有他们吃亏的份。
宁成晖缓了口气,坚持道:“我相信我家然然,她不可能伤了你儿子!就算有那个心,然然还能有那个力不成!”
许玉珠站在宁成晖身后,双手攥着宁成晖的胳膊,愤愤看着张翠芬。
即使她脾气再好,也被张翠芬这一通乱骂给骂出了气。
但她气势弱,比不过身经百战的张翠芬。
李支书因这糟事,心情也糟透了。
就算是他,也不愿意对上张翠芬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本来,李支书今天完成工作,就回了家,想和妻子儿子吃顿饭,好好相处一下。
他总是因工作忽略他的妻儿。
这令李支书其实很愧疚。
但是,他在家,连板凳都没做热乎,宁成晖就提着药来了。
一开始,李支书还不知道宁成晖来做什么,可宁成晖聊起他膝关节疼的**病,还把药给他。
这令李支书十分稀奇。
一来,他膝关节疼的这件事,知道的人除了家里人和关系亲近的,没几个知道。
二来,宁家姑娘竟然懂中医,还会配药。
这是李支书万万没想到的。
他对宁然也很有印象,因为宁然是村里头年轻一辈里,模样最出挑的一个,同龄的丫头里没一个比她生的好看,连他妻子都夸赞过,只是……李支书觉得,宁成晖和许玉珠太娇养宁然了。
但凡宁成晖家是个富裕的,李支书什么话都没有。
可问题是,宁成晖家是村里头出了名的贫苦。
那娇养着有什么用呢?对过好日子又没什么用。
这几日,李支书倒是也听说了宁成晖家突然有钱买了一大堆好东西的稀奇事,据说还是宁然卖草药赚的钱。在村里头都传遍了,他自然也知道。
因此,在宁成晖一拿出那包药时,李支书就对宁然起了兴趣。
宁成晖又跟他说,想请他过家里坐坐。
李支书没过多犹豫,想着他今天也有空,就留妻子在家做饭,跟着来了。
主要,李支书也想见见宁然。
经历了当年求学的艰苦,李支书对培养人才就格外有执念,也格外希望村里的后辈出息,能够给宁水村带来发展。
况且,在李支书的印象里,学中医的人又似乎格外聪明。
李支书就想来提点提点宁然。
可谁知道,他才到,迎面就碰上来找麻烦的张翠芬?
李支书觉得,今晚真是……废了。
他的好心情再也没有了。
李支书拧眉看着张翠芬,道:“宁然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说她伤了你家儿子,的确不可信,也没根没据的,你可不能乱冤枉人。”
“谁冤枉人了!”张翠芬尖叫道。
“当时我跟宁家这两个老不死的就在外头,院里就我儿子跟宁然那个小杂种在。除了她,还能有谁伤了我儿子?难不成还是我家铁林自己伤了自己不成?!”
李支书额上青筋突突的。
他忍着心里的情绪,斥道:“你好歹也是个孩子的娘,是个长辈,说话注意点!宁叔可是你的长辈,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还有,宁然跟你可是有亲戚关系的,你怎么能那么说她?!”
已经上过学,接受过教育的李支书还是个文化人,就算如今是个庄稼汉,也十分忍不了张翠芬说出口的污言碎语。
这样的人,怎么能教好孩子?
怎么能教育出优秀的后代为村里发展作贡献?!
张翠芬却不以为意,嘲讽道:“谁跟那小杂种有亲戚关系?她想跟我攀亲戚关系,我还不愿意呢!怕脏了老娘的名声!”
你的名声还需要脏吗?
宁成晖用了平生最强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把这话说出口。
他青着脸道:“你说话注意点!你是大柱的姐姐,大柱可是然然的亲姨父!”
宁成晖说这话,本意是想让张翠芬顾忌点张大柱的颜面。
不然,身为宁家的女婿,张大柱脸上也不好看。
可谁知,张翠芬听了这话,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下子就笑出来。
“这个姨父怎么来的,你们还不清楚吗?!”
她转身几步冲到张大柱面前,指着张大柱就问:“我问你,你今儿是站我这边儿?还是站宁家?!你说啊!”
猝不及防被点到,张大柱一下子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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