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在他们身边停下,一看,驾驶座正是阿宁。
吴邪左右打量一下:“那个人呢?”
阿宁看他一眼,语气冷冰冰的:“谁?”
“跟你来的那个人。”
“你说张灏?”原来叫张灏吗?就不知道是哪个灏。
阿宁微微弯了下嘴角:“你们都没看名片的吗?”
这下吴邪愣了:“名片上是他的名字?”他一直以为两人中做主的是阿宁,名片上也是阿宁的名字。
等他们都坐上了车,阿宁从旁边拿出两张机票给他们:“座位有限,今天晚上只有两个空位了,你又指名他不能和你分开,就只能你们两个自己去了。到地方会有人接应,带你们去船上等我们。”
阿宁又掏出一张名片给他:“这是他的名片,收好了。他和我一样,都是专业的探险领队。”
探险领队?怕不是盗墓领队吧。吴邪内心嗤笑一声,也没点出来让她难堪。
这句话后,一路上他们就再没有交流。林言和吴邪现在和阿宁还处于两看两相厌的情况,再说了阿宁那边什么都准备好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等到了地方,阿宁停下车后又开口了:“你们就没什么疑问?”
林言冲她翻了个白眼:“你们不都准备好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阿宁不答,反手又掏出几张表格:“所有设备都在这里了,有没有问题?”
林言瞄了一眼,并不是很看得懂,转手就交给了吴邪。吴邪翻看了下,发现大多数都是英文,而他的英文能日常对话还行,看这种专业的就跟看天书没什么两样。
于是他看了下就还给阿宁了,想来他们这种专业的公司安排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除非他们想把所有人都坑死在下面。
他反问道:“血沁玉呢?什么时候给我们?到时候出了海可就不好送了。”
阿宁回他:“该给你的时候自然会给你,急什么。还有——”她眯起了眼睛,满脸寒霜:“我有名字,我叫阿宁,下次叫我麻烦叫我名字。我可不想从你们嘴里听到‘那个女人’之类的称呼。”
吴邪毫不示弱,冷笑了下:“好的,阿宁小姐,西沙见。”说完狠狠关了车门,发出响亮的“砰”的一声。
林言转身就翻了个白眼,这阿宁火气这么大,怕不是亲戚来了?本身就是她的错,差点把他们都团灭了,现在还不许吴邪冲她发个脾气了?什么人啊都是!
看吴邪一脸压着火没处发的样子,林言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别气了,这女的就这脾气。再说了等下还得合作呢,关系搞这么僵,万一等下被坑了可就亏大发了。”
吴邪冷哼一声:“她还敢坑我们?上次估计她就没带回去他们老板要的东西,带过去的人还都全军覆没了,这回她要是不好好表现,说不定都要被开除了!就这境遇了,她还敢坑我们?”
林言内心暗笑,可不是么,这女的之后还真会一路坑你,不仅坑你,还想杀你呢!只不过每次都没成功而已。
“咦?等等?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有深意啊?”
吴邪这会儿回过味来了,他怎么记得之前林言说过,阿宁会想要杀他?联想到林言刚刚说的话,他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拉过林言耳语:“你这话的意思,她会在海上坑我?还有你之前说过她想杀我?她为什么想杀我啊?我之前可是救了她命的!”
林言无语了:“你是救了她,但你看之前在鲁王宫那儿,她有对我们手下留情吗?还不是趁火打劫,自己还跑得最快?至于为什么想杀你......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到了,就是个具体情况,没前因没后果,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其实是把原剧情忘得差不多了,完全想不起来!
吴邪想了想:“那具体片段你总可以给我说说吧?”
林言想了想,阿宁怎么坑他的来着?他记得的也不多啊!
“没记错的话,一个好像是万箭齐发的情况,可能是墓底下的机关,阿宁直接拿你挡箭了。还有一个好像是在一个全是石头的地方,你跟她说了什么,她说有必要的时候会杀了你喝你血吃你肉?”
吴邪一个寒颤:“这女人这么狠的吗?这连个全尸都不给留啊!”
林言赞同地点点头:“可不是嘛,这女人是真的狠!”
吴邪点点头:“那我们得离她远点,这次救出三叔之后说什么也不跟他们有联系了。这女人这么狠,他们公司还说不准怎么样呢。我跟你说,这种海洋资源开发的,都是打捞沉船发财的,还总把东西往外头卖,如果不是都是国外的公司,非得治他们个倒卖文物罪不可!”
林言看着说着说着就义愤填膺的吴邪暗暗发笑,心想你出生的吴家也是倒斗发的财,战争年代不知道卖了多少......诶,他们老九门好像还真不卖东西给外国人来着?这么一说,还是伙爱国的......盗墓贼?
但他为什么就那么想笑呢?
这两天他们连着坐飞机,早就累了,上飞机就睡得昏天黑地,直到下飞机才醒。
林言是被吴邪晃醒的:“怎么了?到了?”
吴邪点点头:“在降落了,让你把小桌板收一收。”
林言低头一看:“嗯?我什么时候放下来的?”
吴邪眼神变了:“你不记得了?你自己放下来的。差不多在飞机起飞没多久,我起来上个厕所,就看见你醒过来把它放下来了。”
林言浑身一凛:“我......没有印象我醒过。”
吴邪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头:“是......出来了?”
林言也沉默了:“可能......是吧。”
联想到上次说梦话发出的音节,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事情可能超出了他的掌控,一周一颗含珠可能已经不够用了。自上次吃过到现在,也就四五天而已,而那个东西已经可以用他的身体做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想到了一件更怪异的事情,和吴邪对视一眼,双方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它是怎么知道放下小桌板的?”
“它会不会听懂了我们说话?”
“它是不是已经醒了,只是没办法掌控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