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徐长安的事情,李知白不会对祝平娘有任何的隐瞒,毕竟一开始祝平娘才是徐长安的真正意义上领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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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娘想着玉简里李知白与她说徐长安想要一把趁手的剑的事儿,柳眉凝蹙,盯着徐长安。
“长安,姐姐我不高兴。”
祝平娘说着,将不满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徐长安闻言,叹息。
自己这……又是哪儿错了。
没有办法,徐长安解释道:“开源后暮雨峰旧剑已经不太好承受灵力,运转时十分生涩。”
所以,需要有一把趁手的好剑是必须的。
“废话。”祝平娘给了他一个白眼,嗔道:“这种事儿我能不知道,需要你来提醒我?”
徐长安:“??”
“那您……”
徐长安正要说什么,便见到祝平娘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祝平娘指着自己:“需要剑,为何不找我要,而去找她?”
徐长安:“???”
——
祝平娘自是不高兴。
一直以来,大部分的麻烦都是她给徐长安解决的,结果徐长安缺了兵刃,不来找她帮忙,却去寻李知白那个门都不出的宅女?
是觉得与她不亲近,还是说觉得她不如李知白,拿不出合适的兵刃来?
徐长安找李知白帮忙,见了自己,却提都不提一句。
祝平娘虽然爱极了李知白,但是在这件小事上,却吃起李知白的醋。
分明她才是应当被徐长安求助的那个,添麻烦也是找自己。
分明是自己带上山的孩子,怎么就变成阿白的人了呢。
她是哪里比不上李知白了。
眼看着徐长安傻傻的懵在那里,祝平娘皱眉,声音往上提了几分:“说,为什么不是找我要剑?”
她方才又是拿匕首,又是拿锤子的,徐长安难道就没有发现,她其实很富有吗?
各种法器应有尽有。
至少,比李知白不知道有钱到哪里去了。
只要徐长安愿意好言好语的求她几声,就让他从她的收藏种随意挑选一把灵剑做被李知白认可的见面礼……
哪怕是把最好的剑拿走了也没关系,反正是给阿白的学生用的,自己人,不心疼。
祝平娘本来都想好了的,可惜徐长安这个笨人不争气。
“……说话,愣着做什么。”祝平娘眼看着徐长安还在发呆,牙齿咬出了明显的“咯吱”声。
徐长安立刻回过神来。
虽然完全不知道祝平娘的脑回路是什么,不过这个姑娘很生气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
“您消消气。”
徐长安能屈能伸,清了清嗓子后认真解释道:“长安既然已经与先生提过这件事,自然……不会再麻烦姐姐您。不然岂不是显得长安不信任先生。”
“你倒是会为阿白着想。”祝平娘啐了一声,瞪着眼睛:“我是说,一开始想要剑就该来找我,而不是她。”
“嗯?”徐长安敏锐了意识到了什么,他顿了一下,略带试探的说道:“祝姐姐,我在山上开源后试了一下相性才决定要用剑的,那时候,您也不在暮雨峰。”
如果当时祝平娘和李知白都在山上,那么他会找谁来帮忙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这样?”听着徐长安的话,祝平娘若有所思。
这样说,好像也是。
“……”徐长安松了一口气。
只听说过添麻烦让人恼怒的,到了他身上,自己不给她添麻烦,也能恼怒成凶巴巴要打人的模样,当真是不太理解。
“你知道什么。”祝平娘撇嘴:“阿白不算是剑修,不过她当年的确学过一些,所以才待在剑堂……至于说剑,她当年的剑都是从我这儿拿的,你找她要剑,她哪里能拿出的出来?”
“祝姐姐,您的意思是……”徐长安说道:“给您添麻烦可以,不许麻烦先生?”
他是在说祝平娘居然这么喜欢李知白。
“不是。”祝平娘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看着徐长安:“小长安,你不会觉得,这种话就能让姐姐羞臊吧。”
“不敢。”徐长安偏着头。
果然……他这点道行在祝平娘面前简直不够看,还是不要在言语上耍花招。
“你哪里有不敢。”祝平娘说着,面色却缓和了许多。
原因也很简单。
她是因为徐长安的见外而恼怒,他如今既然敢拿着话来臊自己,便是自诩为弟弟,算不上见外了。
祝平娘的气当然消了不少。
女人,都是这么麻烦。
“你也是,阿白也是,都是惹我生气。”祝平娘咬牙,指着朝云宗的方向说道:“你知道阿白在玉简里说什么吗?她居然让我帮着留意下玄剑司最近有没有什么好剑,说是要与他们给你换一把来……”
“她什么意思啊,居然让我去留意玄剑司,看不起我是吧。”祝平娘嚷嚷道:“阿白若是要什么剑,还找那群臭男人换什么?直接问我要不就好了。”
徐长安不找她帮忙,李知白也绕过了她找玄剑司。
这才是她生气的理由,单单一个徐长安,可不够格让祝平娘恨的咬牙。
“……”
徐长安闻言,眨了眨眼。
先生……是这样想的?
他当时只是气氛到了,先生居然想到了玄剑司那里,一时间,他心中暖暖的。
不过,徐长安听着祝平娘的嘟囔,扶额。
却也知道她为什么而恼怒了。
女子……哪怕是这位祝前辈,也真是——
麻烦。
“前辈,先生应当知道您这些年在北桑城忙碌,不愿意麻烦您,所以只是寻个消息。”徐长安解释。
“少替她说好话。”祝平娘坐回去,歪着头不看徐长安,缓缓道:“她这些年何尝关心过我,哪里知晓我在做什么?她只在意着修行和那点丹道……也真是懒得说。”
自打她堕入勾栏之后,李知白就没有再来看过她了,哪怕回山也都是她主动去与她说话,她却还忙着炼丹……
这才是祝平娘似是一个炸药包一点就炸的真正缘故。
徐长安闻言,不说话了。
人家闺蜜之间的事情,他这时候可不敢插嘴。
“……”祝平娘心口剧烈欺负,半晌后才平息过来,问道:“长安,你知道姐姐我为什么这样不高兴吗?”
“不知道。”徐长安摇头。
“我自是知道阿白的性子,知道她平日里忙,也不想来打扰我的炼心……毕竟,她以为我是在炼心的。”祝平娘摇摇头:“她不喜出门、不喜吵闹,自然不喜青楼,这些我都是知晓的……”
徐长安安静的听着。
祝平娘叹气,抬头说道:“可是作为女子,哪怕知晓是为了自己好,却还是希望她能多来瞧自己两眼……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