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浅头上飘起来一个小小的问号,不过云浅还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便说道:“所以……为什么忽然要我这样做。”
她可不觉得徐长安无缘无故的会提出这种要求。
“啊?”
隐约听见云浅说话的徐长安的注意力艰难的将目光移开,呆呆的问:
“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为什么要这样抱着我?”云浅重复。
“哦,为什么?那当然是为了让我和小姐此时看起来更亲密,最好是一幅说情话的模样。”徐长安咳了一声,隐去自己没出息的模样,解释道:“最好是一瞧就是在说情话,这样……算是加了一层保险。”
“不明白。”云浅摇头。
但是她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也就不追问了。
不过云浅此时在想一件事。
其实坐在夫君的腿上,并不是那般舒适,相反还有些别扭。
就好像膝枕再好,仍比不上她和徐长安的双人枕。
但是……
但是……
云浅皱眉,感受着自己不断震动的心跳。
分明不是那么让人舒适,却让她的心思那般的雀跃。
真是奇怪。
徐长安没有打算解释的太过于清楚。
他让姑娘亲近,做出一幅说情话的样子可不是故意占便宜,这是有正当理由的,是为了接下来讨论祝平娘话题的必要准备。
嗯,不开玩笑。
虽然徐长安也知道他在背后议论祝平娘,只要祝平娘真的想要偷听,他这层灵气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完全无法阻挡。
但是,即便祝平娘的神识此时真的笼罩过来,发现他抱着云姑娘在这儿说悄悄话,还布下了一层灵力……
作为长辈,她该是不会偷听小辈的谈话的。
尤其是,见到姑娘与他这般亲近的说着情话……怎么想都不会想要听内里的内容。
毕竟,以往云浅还没上山的时候祝平娘没少埋怨他在一个大龄单身女人面前秀恩爱。
所以,这算是个保险?
当然,徐长安还有最后一层保险,那就是他说的都是实话,都是从师姐们口中听来的“传闻”,所以即便真的被前辈发现自己在背后嚼舌根,也不碍事。
“所以……”
徐长安身子前倾,嗅着近在咫尺的、云姑娘身上的气息,叹气。
“我果然还是故意占便宜啊。”
云浅不太理解徐长安的想法,因为云姑娘此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如今这个姿态,她只要微微抬起手就可以将徐长安的脑袋拥入怀中了。
云浅有些想要这样做。
不过徐长安已经开始与她说话,姑娘便安静听着。
“咱们方才说到哪里了。”徐长安咳了一声。
“无妄之灾。”
“哦,对,无妄之灾。”徐长安点点头,默默的闭上眼睛,说道:“师姐们说,祝前辈自打改了名字,走到哪里,就会将各种麻烦、祸端带到哪里,比如东方师姐,就常说前辈是个混世魔王,常给她们带来无妄之灾。”
徐长安是个聪明人,所以这种话,就要挂上东方师姐的名,可不能是他说的。
没撒谎,的确是东方师姐说的。
“混世魔王?”云浅闻言,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也找不到有类似称号的人。
兴许是太过于卑微,所以她记不得。
总之,这个称号,比不上“无妄之灾”来的好听。
“贾宝玉,不就是混世魔王?”徐长安紧闭双眼,同时提醒云浅:“我抄写过的,就是那样的性子。”
“贾宝玉?不记得了。”云浅摇摇头。
徐长安这才想起,云姑娘看书,一般是记不住任何男角色的。
除非,那男角色与女角色特别像是他和云浅,比如骑雕的某一对侠侣,其他的……几乎是这边看了转头就忘了,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
“记不住就算了。”徐长安无奈:“所以,小姐你阿青姑娘惦记了这么久,却一个男子都记不住,这是什么情况。”
“也是有能记住的。”云浅伸出一根手指:“有个姓陆的男子,我记得。”
“姓陆的?”徐长安一时惊诧。
什么情况。
但是当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见云浅幽邃的眸子,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个名字。
陆展元。
对,就是他!
负了李莫愁,被灭门的那个,云姑娘不是第一次提起了。
徐长安咽了口唾沫,这时候,倒是把他给忘了啊。
“还有记着的,姓江,是你说过的那个举杯邀明月什么的。”云浅又说道。
得。
邀月宫主家那位吧,也是桩惨绝人寰的案子。
徐长安再一次将眼睛闭上:“总之,记不住就记不住,我真是多余问你。”
这太吓人了。
不是云姑娘吓人,而是……云浅总是会学习什么,徐长安一想到这里,就不不自觉的脑补。
“好了,小姐,咱们跳过这个话题。”
“嗯。”
云姑娘点点头,心想她夫君转移话题的手段,也和她如出一辙的生硬。
该说不愧是夫妻。
不过……
云浅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她低下头,仔细瞧着徐长安紧闭的双眼,问道。
“你困了吗?”
若是夫君困了,她是可以给他一个膝枕的,也就不会这样压着他了,会不舒服的。
“我不困。”徐长安闭着眼睛。
“那你……怎么这样?”
“在说祝前辈呢,小姐,你不要在意细节。”
云浅摇摇头。
相比于外人,夫君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她的原因显然更重要。
“睁开眼,看着我。”云浅平静的说道。
徐长安听着来自上方的姑娘认真的声音,眼睫颤动。
“看?”
徐长安睁眼开睛,瞧着怀中姑娘完全遮住他视线的身材,叹气。
真睁开眼,他哪里有心情去讨论别的女人啊。
那位,可是【平】娘,被云姑娘秒杀的。
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我看什么?我不看,不看。”
他再次紧闭双眼。
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