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浅的胡话,徐长安忽的剧烈咳嗽起来,似是呛到了。
“小姐,你说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她叫温梨,是不是很喜欢吃梨?”云浅语气平缓的说道:“你先前不是说,那只狸花喜欢吃这果子。”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永远跟不上小姐的思绪。”徐长安及时终止了云浅的话题,说道:“我去收拾一下碗筷。”
“不是要出去走走?”云浅起身。
“……还是算了。”徐长安看着窗外的阴暗:“如今天明峰因为天劫的缘故来了不少的生人,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免得遇上什么麻烦。”
“是因为天劫……所以你不能与我出门了?”云浅问。
她觉得天劫带来了徐长安休息的假期,还算不错。
“不让小姐出门的不是天劫,也不是宗里来天明峰的人,而是我。”徐长安轻轻笑着:“好了,下次带你去,今个……小姐先看看书歇息一会儿,我收拾了屋子就来给你做灸。”
“……知道了。”云浅点头,等到徐长安离开,她便如同在北桑城那样,开始为了之后的针灸、按摩推拿做准备。
没有在卧室,而是换了其他的房间。
云浅去洗了脚后走进房间,将绣鞋就这么留在了玄关。
整个房间偏橙红色的温暖色调,地上整齐的铺着毯子,墙上挂着些一些徐长安写的字画,以及一些从北桑城买来的玩物,面具、人偶之类的姑娘会喜欢的东西。
桌子上有一壶茶,还有一盘新鲜蜜饯。
房间中飘着一股子淡淡的牡丹花香气。
这个房间是云浅特意收拾出来的,看看书、和夫君休闲时候所用的。
她从柜子里取出橙色中带着一抹金色的柔软垫子铺在榻上,自己则是换上了一身宽松的衣裳,长发轻轻挽在脑后,露出清爽的脖颈后便趴在垫子上、翘着脚看书。
就等徐长安来了。
“……”
等徐长安进来,发现云浅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此时的云浅依旧很好看,她穿上了圆领窄袖的便服,黑色伴随着些许红绣,赤色绣印顺着束腰如同一条龙一般自心口攀至颈间,给她平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
“你来了,要开始吗?”云浅放下手中小说,看着拎着药箱进来的徐长安,一只手放在自己束腰上。
“别急。”徐长安放下了药箱,他走过来,捋起云浅袖子,二指并于云浅手腕之上。
他在岛上的看过不少的医书,对于医理说不上精通,但是在尘世里当个看病的先生也绰绰有余。
半晌后,徐长安叹息:“小姐的身子还是这样,阴虚不见好转。”
脉象虚浮,如虾游水,须臾不定,三五不调,止而复作。
可以说浑身都是毛病,这般柔弱的体质,也不是调养能调的好的,还是要仙门助力。
“我怎么了?”云浅问。
“脉象上来看,小姐是心气郁结,横逆而攻窜作痛,络脉不通,气血不畅。”徐长安担心的看着她:“最近……又心口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