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多心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那是因为他慢热?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好办,她循序渐进就是了。
心里盘算着,她一边进食:“你们家的师傅手艺真不错。”
许是对方真的饿了,或者是爱吃猫叔做的,十方看着她一口接一口地夹菜,默默地将碟子往她的方向推得近一些。
一顿饭吃完,阮孑很自觉收拾:“我来洗碗。”
“不要紧,家里有洗碗机。”
“你的独居生活过得这么细致呢?”她揶揄:“那我把碗放进去。”
“我来收就好。”
“蹭了你的饭,自然要做点事……那个是洗碗机吧,摁这个就可以了吗?”
她把碗具悉数放进去,然后擦干净餐桌,想起来问:“你的伤口让医生看过吗?”
“没去医院。”
“没去?”她微蹙眉:“这伤说严重不严重说轻也不轻,你这么不当回事?”
十方没说话。
“上药了吗?”
十方还是没说话。
这一次,阮孑有些无奈。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阮小姐,不用………”
她转身出了这扇门,完全无视主人的婉拒。
数分钟后折而复返:“来这边坐下。”
“阮小姐,真的不用费心。”
闻言,她抬头看他,默声不语,脸上一副‘你来不来?’的表情。
僵持没能维持几秒,妥协的是十方,他提步走到沙发,听到她说“坐下”,便听话坐下。
用酒精把双手消过毒,她拿出碘伏:“靠上去。”
他依言往沙发背一靠。
她上手要掀起他的衣摆,当事人面色很不自在,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我来吧。”
他松开手,自己将衣服撩起,露出左胸下方的伤口。
她用碘伏沾湿纱布,没戴手套,指腹撕开纱布时与他的皮肤两相触碰。
错开目光不去看对方,十方要费心方能压下内心的颤栗感。
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创口上面:“你这个伤口每天要消毒一次,如果怕撕纱布时会牵拉到伤口太疼,就像我这样用碘伏或者生理盐水浸润一下。”
“嗯。”
这一声嗯,听在阮孑耳里感觉就像是应付:“算了,未来一个礼拜我每天来你家替你消毒一次。”
“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