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伤病中,却叫他顿时陷入哭笑不得。
“你吸啊~”她推了推自己的胳膊。
“我不是僵尸。”他口吻虚弱且无奈,还掺杂着一丝浅淡得几乎察觉不出的笑意。
但很神奇,心脏鬼使神差地没那么痛了。
“这个方法不可行吗?”她认真地看着他,直到看到他也认真的嗯了一声,眼里不禁掠过一抹黯淡,失望地把手收了回来。
“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是内伤吗?”
“嗯。”纵使很疲惫虚弱,但她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回应。
“血吸不了,我能帮上其他什么忙吗?”
他小幅度摇了摇头:“你的腰伤……还好吗?”
“那一道小口子又不能要了我的命,现在最要紧的是你。”
他却还是问:“药换了吗?”
“换了。”她随口应付:“你是不是很累啊?那你睡一下,我不吵你。”
“好。”他阖上沉重的眼皮,似乎真的累得不想说话了。
她就坐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一直陪着,就怕他有什么不对劲,而自己没及时发现。
直到一双腿坐得发麻了,终于听到大门响动的声音。
她大喜,撑着沙发起身回头看,果然便见十二成功把人带回来。
以为看见的会是一张不情不愿的脸,谁知道也不用十二多说话,便见走近前来的鱼春山径直越过她去看昏睡中的十方。
忙让到一边,阮孑看着对方矮下身一通查看,最后把手指摁在他的手腕上。
是以压低声音悄悄问旁侧的十二:“算命的还会把脉?”
后者也低声解释:“不是在诊脉。”
她便不敢再多,两个人候在一边,只等着对方把人恢复成原样。
只不过三两分钟后,一身中山装的鱼春山便直起身,又径直走向门口。
“大师……..”
“鱼二先生…..”
两个人看一眼沙发上一点好转迹象都没有的人,十分默契地一人拉住一边把人去路拦住。
阮孑:“这?”她很不明白。
鱼春山只睇了眼十二拉住自己的手,后者便忙忙地松开不敢再多僭越。
再反观没有他们这些规矩的阮孑,只管把人拉住不放,用一双迫切的眼睛看着对方。
“救不了。”他简意赅。
三个字,叫她立马慌了神:“他要死吗?”
“不是。”他略有不耐地拉长尾音:“反正也死不了,不过受个十天半个月的罪而已。”
十二恭敬恳求:“鱼二先生,我想只有你有法子救先生的。”
阮孑:“他已经这么难受了,怎么熬得住半个月的折磨。”
被央求的人面向她:“你不了解我是正常。”话毕,又转向十二:“呐,你说说,我要是给他施这么大法缓解他的伤情,我会有什么后果?”
可十二却说:“等先生好转之后,他一定会让你恢复原貌的。”
“你就说我会有什么后果。”
阮孑望向十二,后者老实答道:“会加速衰老。”
“你晓得你还叫我?”
他很是为难:“鱼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