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伊,不好了,我听人说,林荷失踪了。”
好事的何婶子,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杨晚伊拿着果冻的手一顿,定了定神,掩饰住自己的异样,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失踪了?”
何婶子绘声绘色说道:“肯定是被赵桂菊作的,我跟你说啊,就林荷回去这三天,我们每个晚上都能听见赵桂菊的咒骂......”
“一会儿骂林荷是败家娘们儿,一会儿骂林荷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骂林荷是个会捧臭脚的........”
“哎呦,那些话啊,听着都怪让人生气的.......”
“肯定是林荷受不了赵桂菊,才连夜跑了......这下赵桂菊可算是鸡飞蛋打......”
何婶子说的口水乱喷,脸上只有幸灾乐祸,却不见一点儿同情。
杨晚伊嫌弃的避开飞来的口水,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问道:“你看见了?看见林荷跑了?”
何婶子的笑,僵在脸上。
“我哪儿看见了,我这不是猜的吗?”
杨晚伊的脸沉下来:“既然没看见,就不要在这儿胡乱猜测,也少管人家的闲事,进去干活吧!”
何婶子撇撇嘴。
她这不是看杨家三房与安家不对付,才故意来说这些讨好杨晚伊吗?
谁知道。
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看着何婶子一脸郁闷的进了屋,杨晚伊的嘴角微微勾起。
郑市。
贺建军见到林荷,上下打量了许久问道:“你与杨晚伊是什么关系?能让她欠下我一个人情,把你送到我这儿来?”
林荷第一次遇到,有人用这样大胆的眼神看她,她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我跟晚伊一个村里,她帮我过。”
贺建军又问:“杨晚伊看中你那一点?非要我好好培养你?”
林荷涩涩的说道:“我不知道。”
其实她也很迷惑。
回想起,她与杨晚伊在屋里的交谈。
当日,她听到杨晚伊说道,不能让她到糖厂去上班,她绝望的想去死,面如死灰。
晚伊的脸色,露出恻隐之心。
犹豫了半晌问她,敢不敢一个人到外地?
她想也没想,就一口应下。
只要能逃离安明虎,让她活下去.
怎么样,她都愿意。
然后,杨晚伊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拒绝她到糖厂上班,她装着很绝望的样子,假装痛苦的回到安家。
面对赵桂菊的辱骂,她一句也不还口。
然后在晚伊都安排妥当的时候,她等安家人都熟睡的时候,只带了身份证,趁着夜色,躲进停在杨家门口的货车里。
早上随着赵康吉送货的时候,将她送到了贺建军这边。
贺建军沉默了一会问道:“既然杨晚伊让我好好培养你,那你就在我店里好好干,先跟着他们好好学,至于你住的地方,就跟我店里的阿姨住一起。”
林荷十分感激的向贺建军鞠躬。
忙碌了一天的林荷躺在床上,想起杨晚伊的话,才知道。
她与安明虎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只办了酒席,不算夫妻,也没有办法办理离婚手续,不管她如何闹,安明虎只要不松口,她就没有安生日子。
只要她在杨家三房上班,安明虎就有理由去闹,大家都没有安生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