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鸿娟吐血的样子,还是被周家村不少人看见。
有些好事的人,直接跑到杨鸿梅的面前搬弄是非:“鸿梅,你那个大姐是不是故意跟你过意不去?竟能在你家子腾的婚礼上,吐了血。”
“啧啧啧,新婚当天就见了红,这是故意给你们家触霉头,不吉利啊,不吉利......”
一边说一边摇头。
杨鸿梅则被这个消息惊得整个人都站不稳。
缓过神来,连忙朝外跑,正巧听见杨晚伊机动车响的声音,等人追出去,就只剩下自己女儿周子玲傻傻呆呆的看着车尾气。
“子玲,你大姨她怎么了?”
周子玲回想起杨晚伊刚才的话,这次到没再恶狠狠的放狠话。
只是平静的把整个事情阐述一遍。
“希望人没事就好。子玲,你赶快骑个车子,跟上去看看?”杨鸿梅的心中对刚才村民说的话很膈应,但是本能的第一时间,还是关心杨鸿娟的身体。
催促着自己女儿跟上去看看。
周子玲骑车在路上,想了一路,临近杨家三房的大门口时,才想明白杨晚伊刚才的那翻话的深意......
亲情,血浓于水不能割舍,
亲情,与生俱来无法改变。
这世间,
除了父母、子女之外,
最亲的就是兄弟姐妹。
也轮不到她一个小辈在这儿喊不平。
她能做的就是听从杨鸿梅的安排,看看她大姨是否安好。
周子玲到的时候,正好听见周时珍给出的诊断:“她这是气郁吐血。平日里郁怒忧思、劳欲体虚,导致肝郁化火,血失统御。”
老太太一瞪眼:“不要说得那么文绉绉的,谁听得懂?”
“简单来说,就是,气得吐血。”周时珍顿了顿继续说道:“平日里要戒骄戒躁,少生闷气,保持心情舒畅......”
杨鸿娟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太太。
她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怎么可能不生闷气?
“娘啊,女儿不孝,生活苦闷。怕是要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呜呜呜,我命苦啊!几个孩子也都不成器......我怕是要走在你前头了......呜呜呜。”
“......”
杨晚伊的嘴角抽了抽。
这一出苦肉计,用的是相当娴熟。
再看老太太,抱着自家女儿,眼泪也是在眼睛里打转......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苦巴巴的看着杨晚伊.....
没好意思说出的话,根本不用猜。
她也知道。
无非是想让她把杨鸿娟的几个儿女也安排进厂里......
杨晚伊抬眸看着周时珍:“周神医,你看要开些什么药方?你只管开。”
她的意思也很明确。
让她帮着给杨鸿娟付个药钱,她还是愿意的。
想让把袁家这几个长歪的儿女,送到厂里上班。
那是不可能的。
见结果不能如她所愿,杨鸿娟又扯着嗓子继续哭喊:“娘啊,都是女儿对不住你啊,又要让你承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女儿不孝啊......”
“......”
周时珍也看不下去了。
这分明是趁着心中的郁气,来拿捏老太太和杨晚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