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的一切都是军部给的,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矛盾,都可以协商解决,但她的目的却是削弱军权!”
“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
赫斯特的声音近在咫尺,里昂的脚步一滞,竟然自己撞到了枪口上!赫斯特几秒打空了弹匣,叩动扳机,枪膛中发出空响。里昂顺势拔刀突刺,赫斯特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从窗台上仰面跌落。里昂一惊,本能的收了刀伸手去拉。
一架直升机急速掠过窗台,窜上了高空,马达的噪声震耳欲聋。赫斯特挂在舷梯上,按下了起爆键。
首都托兰,皇宫内苑。
“陛下,您总算回来了。”
国王站在庭院里,穿着青色对襟长衫侍弄花草,黑发挽在脑后。院中有一大片青翠的竹林,微风吹过,竹影婆娑。侍从恭敬的朝国王欠了欠身:“陛下,客人已经到了,正在花厅等您。”
“明白了,我马上过来。”国王微微一笑,放下水壶,突然回头道,“对了,这片竹林挡住书房的光,叫人来砍了。”
“这些竹子怎么办?”
“能用的用。”国王平静的说,“不能用的,就焼了吧。”
丧钟
拉德克里夫站在窗前,凝视着倾盆大雨。
雨是午后下起来的,转眼间便成了白茫茫一片。乌云中滚过青色的闪电,沉重的雨点炒豆子似的砸在屋顶上,顺着玻璃哗哗往下流。海面浊浪滔天,将军府在肃穆的天色下仿佛一座汉白玉陵墓。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拉德克里夫没有回头,直到来人停在门口:“政府已经如约释放了狱中的革命军官兵,作为回报,父亲答应三日后在瑟尼镇议和。”
“可喜可贺。”
“父亲这两年格外惜命,从不轻易离开将军府。你究竟说了什么,让他执意要亲自去议和?”
“您未免太小瞧将军了。”拉德克里夫耸了耸肩,“如果将军不亲自出面,怎么能说明我方的诚意?”
塔西娅冷哼一声:“当年你只因不服西蒙尼把指挥权交给莱特,就带着亲信脱离图兰之鹰,你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人下?”
“我只是不愿臣服于比我愚蠢的人。加入救世军六年了,您还是信不过我吗?”
“当然!父亲真是昏了头,你这种人野心勃勃,一心觊觎着领袖的位置,怎么能留在身边?”
拉德克里夫叹了口气,温柔的拂开她额角的头发:“小姐,想开一点,将军不可能把军务交给女人。”
塔西娅眉心一跳,怒气腾的窜了上来。拉德克里夫环抱双臂,悠闲的望着她,火上澆油道:“我一个外人能得到这么大的权力,还不是因为将军后继无人。将军再宠爱你,只要你一出嫁就得改姓,说不定还会向着丈夫。”
“女人又怎么了?”塔西娅怒极反笑,“自由军的领袖不就是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