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忍气吞声就能熬过这个冬天吗?”莱特冷冷道,“这里的驻军只有一百多人,难民营里却有两千人,只要运用得当,这将是一支强大的军队。”
“你疯了。”吉尔伯特愕然道,“这里全是平民,连武器都没拿过,怎么可能跟着你去战鬥?”
“绵羊逼急了都会咬人。”莱特漠然拔出匕首,“你自己选择,要么跟着我去战鬥,要么在这里等死。但只要你敢告密,那些士兵就是你的下场。”
吉尔伯特不寒而栗:“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咬了咬牙,凝视着莱特:“我包庇了你,我们已经是共犯了,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莱特笑了。他用毛巾擦干脚,涂上碳兑凡士林,一圈一圈缠上纱布:“今晚你跟我出去一趟,别让人发现了。”
吉尔伯特很快见到了他行凶的工具:一条体型可怖的黑色狼狗,全身伤疤累累,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在和狼群搏鬥时被弄瞎了。莱特制服了这条狼狗,先把它饿上好几天,再趁着风雪之夜将它放进矿区,它一见人就会疯狂撕咬,吼声如狼嚎,骇得人心胆俱裂。但这条狗野性难驯,一次差点把莱特的胳膊咬下来,莱特不得不开枪打死了它。
枪声惊醒了哨兵,莱特射杀了两名士兵,匆忙逃回了难民营。第二天清早,难民营就被包围了,负责矿区的中尉勃然大怒,下令把难民从帐篷里赶出来,翻箱倒柜的搜查他们的随身物品。这些日子矿工们早就积了满腹怨气,当他们目睹自己仅剩的家当被倒出来,甚至连结婚戒指都被士兵抢走时,愤怒更是达到顶点。
“不是说只搜查凶手吗?”一名工程师站出来争辩道,“你没有资格抢走我们的财产!”
中尉咬着雪茄走到他面前,一记耳光狠狠把他抡到了地上。“闭嘴,蛀虫!”他高声辱骂道,“是谁给你们食物?是谁在保护你们?忘恩负义的东西!”
两个矿工跑过来扶起同伴,气得脸膛发紫。吉尔伯特极力把莱特挡在身后,他却一脸无所谓的站着,歪戴着一只三角皮帽,还不时用拇指转着帽子,对着自己的指头吹气。
一个士兵突然从帐篷里跑出来,抱着沾血的衣服和枪。吉尔伯特心脏骤然抽紧,这正是昨晚莱特回来时穿的衣服。
“这是谁的帐篷?”中尉的脸色变了。没有人出声,他狠狠剜了众人一眼,翻出难民名册,很快查出了帐篷的主人。菲利克斯和尤妮被拽了出来,惊恐的抱作一团。
“长官,请您明查!”菲利克斯吓得脸色惨白,“这件事真的跟我们无关!”
他话音未落,一个士兵走过来,尤妮立刻挡在他前面,被一脚踹中了胃部。她痛苦的蜷缩起来,吐出一大口血。
“姐姐!”
“菲利!”她拼命挣扎着,却被粗暴的推倒在雪中。一个士兵揪住她的辫子猛的一拉,痛得她惨叫出声。他把辫子塞进去堵住她的嘴,当众扒下她的外套。随着刺啦一声,她的衬衫被撕破,白皙的肩膀暴露在寒风中,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