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乖?”莱特吮着她的耳垂,含糊的问道。凯特说:“因为想你了吧。”
她一寸一寸描摹着莱特的眉目,指腹滑过莱特的眉骨和鬓角,轻柔的将碎发理到耳后,眼睛亮的像含着泪。莱特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轻轻摩挲着无名指。
“等我一下。”
莱特站起来走到河滩上,拔了一根长草,系上两头用指腹缠繞了几圈,编成一枚精巧的草戒指,在凯特惊讶的目光中拉过她的手,把草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不准取下来。”他闷声闷气的说,“等有空了我去买个好的。”
凯特眨了眨眼睛,抬起手端详着戒指,鼻子皱了皱,嘴角轻轻一弯,笑纹就荡漾开来。她的眼神温柔晶亮,眼里盈满笑意。她低下头吻了吻戒指,郑重的说:“好。”
两人相拥而坐,静静的望着长河落日,直到夕阳轰然坠入河面,夜幕终于降临。外面飘起了小雨,莱特脱下外套披在凯特身上,柔声说:“我来开车,你再休息一会儿。”
凯特温顺的点了点头,莱特替她系好安全带,重新启动引擎。凯特裹着他的衣服,很快就睡着了。莱特摇下了车窗,侧头望着凯特安静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目光柔情似水。他伸手握住凯特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车内氤氲着奇妙的宁静,周围的景致千篇一律,莱特却不觉得枯燥,只盼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两个小时的车程后,黑暗的山峦深处浮现点点火光,探照灯的光芒掠过山间,照亮了帐篷的海洋。
“到了吗?”凯特体内好像装了自动探测器,有外人靠近就立刻苏醒。两人下了车,莱特礼貌的说明了来意。士兵怀疑的打量了他一眼,收缴了两人身上所有武器。
“我是图兰之鹰的领袖莱特·罗斯,有事拜访温迪小姐。”
“温迪小姐不在,但她事先交代过,如果你过来先安排你住下,等她回来再商议。”
榙叫来一个年轻的因蒂人女孩,领着两人来到帐篷。帐篷里放着两架行军床,床上被褥齐全,门背后还有两个热水瓶。
“战时万事从简,两位有需要请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解决。”
“谢谢你。”凯特柔声说。自从莱特负伤以来,她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却强撑着站起来,接过莱特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听说自由军的领袖是个年轻女人,她是你的朋友吗?”
“只在宴会上见过一面。”
“她怎么知道你会过来?”
“之前她主动提出和我结盟,共同对付圣月革命军。”莱特沉吟道,“自由军虽然没有外国势力支持,却占据着富庶的矿区,她不怕得罪救世军。与其把我交给救世军,不如卖我一个人情。”
“图兰还有哪些势力?”
“图兰革命军山头林立,不过叫得上名字的只有几个。”莱特说,“卢蒙巴原来是部队里的上将,手下都是正规军,又有权贵作靠山,因此救世军的战鬥力最强,其次是恩维尔的部队,但在恩维尔死后遭到重创,被政府军打得分崩离析。”
他停顿了一下,调侃道:“说起来,卢蒙巴之前还想讨我当女婿。”
凯特呆住了:“你答应了吗?”
“怎么可能。”莱特亲了亲她的眼睛,“我告诉她,自己有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