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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是被迫的。”艾德里安颤声道,“我是无辜的。”

“他说的是实话,我才是这一事件的主谋!”泰尔突然咆哮道,“是我以他们家人的性命要挟,把他们当作行凶的工具!”

“带出去,立刻拉到院子里全部枪毙。”米诺斯冷酷的下了命令。

“不,我不是罪犯!”艾德里安撕心裂肺的吼道,“你没有权力判我死刑!”

“把他带走!”米诺斯咆哮道。

四名死囚犯被拖到了院子里,地面上布满了轰炸造成的碎砖断瓦。雨刚停,地面湿滑泥泞,车灯阴惨惨的光暄花了眼睛,泰尔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大腿上还汩汩流着血。两位士官把泰尔往前拽了几米。贝利亚尔被车灯晃的眼花,他眯起眼睛,企图将行刑者看清楚。

“开枪!”

随着一声枪响,贝利亚尔的头砰的往前栽去,尸体倒在了沙堆上。士兵们对着泰尔的后脑勺开了枪。枪声尖利的炸开,泰尔的脑袋猛的往前一冲,前额撞在了石墙上,暗红的血从颅后的窟窿里淌下。艾德里安吓得直哆嗦,双手捂住眼睛,士兵一个接一个把他们全部枪毙了,鲜血浸湿了墙角的干土。他收起枪,把尸体身上的证件全部收走,开车离开了哨所。

四具尸体并排倒在墙根,耷拉着脑袋,像四具破碎的木偶,血顺着墙角往下流。执行死刑的士兵用照相机给每具尸体拍了照,然后淋上汽油焚焼,再把骨灰扔掉。

尽管景殊声称自己在爆炸中毫发无伤,事实上腿部依然疼得厉害,鼓膜一直在渗血。

爆炸发生后,他就搬到了新的指挥部里,国王头痛欲裂,右耳已经完全丧失了听力,断骨疼得钻心,医生不得不开了止痛片,景殊含着药片,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目光空洞的望着吊灯。他摘下胸前的怀表,一遍一遍摩挲着母亲的照片,好像这是世上唯一能把握住的东西。

酒窖里的灯忽明忽暗,景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中紧紧攥着怀表。一个仆人悄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酒窖,把热汤和米饭放在茶几上,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国王呼吸急促,面色潮红,仿佛陷入了噩梦中。

“陛下,您没事吧?”仆人担忧的唤道,轻轻推着景殊的肩膀。景殊突然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拔枪对准了仆人的太阳穴。

“你是谁?谁让你过来的?”

“是……是哈米尔将军……”

“立刻把他拖出去枪毙!”

“陛下!”

哈米尔闻声跑了进来,额上还缠着纱布:“您冷静一点,密谋者已经被处死了。”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景殊箭一般回过头,哈米尔一愣,他扬手就把热汤泼到了哈米尔身上:“你们这群叛徒,狼心狗肺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