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气好,拿出房间里的被子到院里里晒晒。
他们俩东西本来就不多,就几床棉被放在柜子里其他,衣服都在箱子里,放在床头。
东西都捣腾出来后乔巧发现柜子里面还放着一个乾坤袋。
“怎么把乾坤袋放着里?”
她拿了过来。
这才刚成亲没几天小师哥就背着她藏私房钱?
“我倒要看看偷藏了多少!”
乾坤袋里比她想象的要空多了,里面只放了一个东西,一块玉佩。
手上揣摩了两下熟悉的很,是天一宗的弟子玉佩。
以前乔翘翘的时候自己也有一块。
“小师哥还是很舍不得天一宗的啊,只是不想让我知道,将这个纪念意义非凡的玉佩偷偷藏起来。”
玉佩背上写着进天一宗的年月,正面是姓名。
随手翻了个面她准备重新给他放回去,却一眼瞥到上面的姓名一下子在那里愣住了。
玉佩上醒目的两个大字:裴元。
这……
这不是他的吧,他怎么收着别人的玉佩?
还是裴元的?
裴元不就是玉华吗,可是玉华在天一宗不是长老吗?他的名字应该在长老令牌上才对啊。
怎么会是弟子令牌?
还有日期,八年前。
子誉说他入门晚,不似那些宗门中长大的孩子,十二岁才进宗门第一次接触到术法。
他十二岁的时候也是八年前,他也姓裴。
乔巧突然想到什么,翻箱倒倒柜的把两人的婚书翻了出来,正书上都是请人写的请婚和答婚的客气话,别纸上才有她想要看的东西。
上面有姓名,八字,等等。
裴元,字子誉,籍湖州颦县下元街裴家巷。
裴元。
裴元。
乔巧久久不能回神。
巧合吧。
真真的裴元已经死了,她大可不必自寻烦恼。
她从容的收拾被她弄的杂乱的东西,甚至还拿着小竹竿在院子里掸棉被。
只是扶着被子的手已经久久未动了。
他本家姓裴,叫裴振源。
裘绿芝的话此时响在脑海中。
十五年前入门的裴元,不以自己这个名字自称,口口声声都是玉华。
裴元,字子誉,字子誉……
“翘翘,我回来了。”
乔巧猛然惊醒,后知后觉的哦了两声。
“怎么啦?魂不守舍的?”
“哦,没事。”
子誉接过竹杆子,把她赶到阴凉的地方。
“你先在这等我,灰大,等会我给你做中饭。”
这些琐事他得心应手,又理所当然,乔巧其实想说自己又不是人,其实不用像人一样一日三餐的。
平日只是她馋。
“今日顺利吗?”
“我想着快点赶回来陪你,所以马不停蹄,也是很顺利,你看我午时就回来了。”
“不用那么急的,我又不会跑。”
“可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翘翘。”
半晌后。
乔巧说:“中午我想吃辣子鸡,你给我做,大肥鸡我偷藏到隔壁家了,屠娟她们没发现,不然早就被她们宰了。”
“好。”
就这样吧,这证明不了什么,她很清楚她的小师哥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会。
她在这里,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