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又噎住一个,老脸憋得通红,公孙臣好半天才瘦驴拉硬屎那样硬着脖子蹦出来。
“大汉与匈奴和亲,皆为翁婿,又给予其云中,满足其欲念,匈奴人定当会知足,不再侵汉,与朝廷和睦共处。”
“博士刚刚才说匈奴不通教化,他们就会遵守信义?若是将云中给他们,胡骑再南下,再掠我边郡又如何?博士为匈奴人担保吗?”
这个坑可不敢往里跳,更是气得呼哧直喘,公孙臣儒生风度也不要了,对着刘闲恶狠狠地重重一抱拳,也是都快吃了他那样,龇牙咧嘴反问出来。
“那吴国太子就一定能保证,战既可胜匈奴?”
“孤当然保证不了,战事凶险,就算当年兵圣孙武子,也不敢有十足把我,但孤觉得,匈奴人也好似经商,投入大量本钱,掠我汉地,十倍回报,若我为匈奴单于,明年当继续南侵,接着捞钱,和亲那点丝帛供奉哪儿有自己抢的多?”
“可大汉若是拼死一战,不出黄河,于我大汉境内,就算战败了,也动摇不了国本,而伤折匈奴一二,让他们亏损了,肉疼了,觉得抢掠不如和亲回报来的安稳,我若为匈奴单于,这才会回心转意,考虑与大汉和亲带来的长久利益了。”
“好,就依照河驹之言!丞相灌缨,朕授予汝虎符,率南北两军,驱逐这些胡骑于我大汉国境!”
“臣遵旨!”
紧跟着站出朝班,灌缨重重的一鞠躬,领下了军令,看得还在和公孙臣打嘴仗的刘闲目瞪口呆。
军国大事儿,你们三公皇帝不拍板,什么叫听河驹之言啊?这要是真打败了,锅还不得叩在自己脑袋上!谁让当初你说战的!
估计文帝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他想功臣派的灌缨提出,偏偏去年,文帝刚刚下达了就国令,把老丞相周勃连带着不少列侯一块儿从长安撵了出去,削弱了功臣派的实力,灌缨不想为文帝出头,可心里也是支持出兵与匈奴交战的。
若是没有自己,僵持两三天,功臣派终究会屈从皇帝的意志,由灌缨主动提出出兵,但是晾这两三天,也够向文帝表达功臣派的实力了,不过今天,有了自己作为背锅侠,正好为权利双方同时找了台阶下,只不过这次出兵反击匈奴,要是一切顺利还好,若是出个意外,就真得自己背锅了。
这帮当了表子又想立牌坊的老政客!
就在刘闲老脸直抽,抱拳在那儿心头鄙夷的时候,文帝却也没忘了他,又是昂声问道。
“河驹器宇轩昂,分辨一针见血,深得朕心,河驹可愿领兵为朕出战?”
你小子吵吵要战的,真拎折凳西瓜刀上了,你小子也不能怂!
当然明白这点意思,况且,打匈奴击胡啊!这是后世大汉朝祖先们最令刘闲热血沸腾的功绩之一。
四大文明古国,让游牧文明灭了仨,只有我华夏是反推了北方游牧胡骑,如今竟然有机会让老子击胡了,岂能落于人后?
刘闲立马又是一副愤青劲儿上了来,抱着拳头慷慨激昂的拜了下去。
“当年吾父为太祖骑将,破英布,方得吴王分封,今日陛下有诏,小侄又岂敢不从?”
“愿听陛下驱使!”
“好!”
作为领导,就喜欢这样朝气蓬勃,敢打敢拼,重要是一个月开三千多,真能抱着大饼加班熬夜到深夜的年轻人,兴奋地一拍大腿,文帝也是声音格外盎然的说了起来。
“不愧是我刘氏的千里驹,朕任命刘贤汝为击胡校尉,领兵一屯,随丞相出兵驱逐匈奴!”
“小臣遵命!”
真有点上头呢!马上要上战场的兴奋感让刘闲都是老脸通红,轰然跪下,磕头拜谢道。
只不过看着他兴奋地模样,不管是张苍还是薛山,公孙臣,都禁不住露出了个阴沉的冷笑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风头可不是那么好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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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上朝估计是刘闲上的最上头的一次,虽然当了背锅侠,不过他却也是痛并快乐着,领汉家热血男儿,与胡虏决战疆场,多少人的梦想,甚至下了朝,他都迷迷糊糊的好像喝了二两高度酒那样。
坐着自己的大奔,一路迷糊的直奔着吴王府返回去,这才刚到王府门口,刘闲却又迎来了一番颅内高潮来。
陈树,笱获,自己麾下的两大游侠,外加他们的跟班小弟,一种乡下恶少年足足几百人,早已经恭敬地等候在那里,见着刘闲的马车归来,两位为首,呼啦一声,数百热血男儿也是整齐拜见下来。
“愿随主公击胡!!!”
嘹亮的声音里,刘闲就跟触了电那样,呼啦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