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脱口而出,可眼看着曹奇,周亚夫,王建等麾下分将都愕然的将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刘闲忽然又反应过来,他说了句废话!
这儿他是大领导,一把手,没钱他负责搞钱,没粮他也得负责搞粮,和属下要什么?
“虽然冬日禽兽不兴,可是附近也能套兔子,野猪,野牛之类的牲口,反正骑兵干养着,大可以放他们出去捕猎一二,也好添补军需!”
也真是亲老师,怕刘闲尴尬,景老头先拿出了个主意来,另一头王建与周亚夫也是一起抱拳,还颇带了点兴奋。
“末将领命!”
“打猎周亚夫去即可!王老三,孤有军令给你,交给你车一百,兵马三百,你回长安,给孤回吴王府运粮去,而且冬日苦寒,把府里屯的酒还有油也是能带回来多少,就带回来多少!”
“主公?”
打了这么多年仗,从自己府里支持军粮的不能说没有,却也真是不多见听得王建他们几个无不是愕然的瞪圆了眼睛,却看得刘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入我军营,大家就是同生共死的袍泽兄弟,挨饿受冻的都是自己家兄弟,小气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末将遵命!”
自古以来,名将大多有一项共通的属性,就叫仗义疏财!听着命令,谁愿意跟着个小气鬼将军卖命?听着刘闲的命令,“忠诚度又加了一”,重重一抱拳,王建也是爽朗的直接出门办事儿去了。
轻车回去能快些,不过满载回来又会慢些,王建打个来回也得二十多天,
这还是在大汉本土作战,更不要说深入胡人境内了,现在刘闲是更深一层体会了汉武帝与匈奴全满战争,是有多大魄力,多么伟大,又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儿。
不过也不能全指望王建,后世快递车都有翻车的时候,这年头,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刘闲还是得为军粮的事儿发愁。
打发他出了门,愁的嘴里直冒泡,刘闲又是烦躁的说道。
“大胡子,中饭不吃了,一会儿你就带着骑兵跟着孤出去打猎去,告诉陈树那小子,他也别闲着,留十个人警戒,剩余的,也给孤出去打猎去!营里大事小情,老师代本将处理了!”
“末将遵命!”
“老朽遵命!”
............
...
现在刘闲是知道了,为啥为将者,要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鸡毛蒜皮,关键时刻,就算你收破烂捡瓶子,也得想办法把军粮给弄出来。
就说这打猎吧!也是颇有学问的,雪盖了薄薄一层的黄土高坡,你总不能挨个山坡去翻腾掏兔子洞吧!临行前,景天又给刘闲的一道谏言,就排上了用场。
先不要找猎物,去山坳中,先找了个本地的老猎人。
“将军,您看,这就是兽径了!”
别说,茫茫雪原,刘闲看一个模样,这六十多的老头子却偏偏一眼能看出端倪来,从居住的山坳走出来,没转了两个山梁,就一眼张望出了门道,随着他的手指,翻身下马,一片片蹄子踩踏出来,不算是太明显的痕迹终于是映入了刘闲演练。
“这是什么?”
“回将军,应该是野猪!”
听着老猎人说,背后周亚夫他们亢奋的就要跟着走过来,谁知道慌得这老头赶忙一笔画巴掌。
“诸位军爷千万别动!这野猪鼻子可灵着,一但靠前太多人,气味太重,头猪就不走这趟道了!”
“都给老子滚回去!”
刘闲一声令下,只跟着秋猎过,步兵将猎物从山林中驱赶出来,只用起马跟着射的一帮纨绔子弟又是赶忙缩了回去,只不过刘闲接下来的动作倒是让这老猎人也禁不住眼前一亮。
随行带了不少胳膊粗细的树干,就留下萧娘子一个小白脸子勤洗澡的帮忙,按照德爷的指点,刘闲把树干钉在了冻得梆硬的雪地里,又把树干压弯,做了个活结,正好横在了兽径上,看得老猎人钦佩的一抱拳。
“将军也是行家啊!”
“纸上谈兵而已,老丈,咱们去找下一处吧!”
谦虚的抱了抱拳头,旋即刘闲又是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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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人老成精,雪地里,甭管大到野猪,野牦牛,小到狐狸兔子的足记,这老头一律辨识的清楚,刘闲也不嫌小,能设陷阱的地方,就设下个陷阱,别说,活动活动,他的抗冻程度也有所提高,巡城时候,冷风一吹就透着脖子哆嗦,可是骑着没有高桥马鞍的战马,整个身体都在跟着用力活动,一下午下来,刘闲背后也透汗了。
但是,该冷还是会冷,刘闲现在是分外怀念他穿越之前,花二百块钱某宝抢到的大棉袄,说真的,狐裘看似华丽,可是抗冻还真属大棉袄抗冻啊!小了来说,自己冻不到,打了来说,御寒能力也影响整个大汉帝国向北扩张的能力,要不历史上为啥多是以北统南,就因为南兵大部分扛不住北方严寒的天气,游牧民族的优势也是他们有羊皮袄,比北方汉人也更加抗冻。
“这次回去,必须想办法把棉花弄回来啊!”
一边走,刘闲一边还发狠的嘀咕着,这话惹得老猎人口音浓郁的愕然问道。
“什么棉花!”
跟在另一侧,一天下来也算是钦佩了这又一个老鬼,周亚夫则是自信满满的一拍胸脯回应着。
“不用在意,俺们主公头部受到过重击,用他话说,这叫间歇性精神病!”
大嘴一咧,刘闲气得差不点没从马上掉下来,他气急败坏的还真就跳下马,随手捡起块石头来,可没等周老二悲催的想躲,借着月光,刘闲又是忽然愕然的把那块石头拎到了眼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