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真的气了,气的脸涨红着瞪着乔誉,她呵斥着:“离那屋有几个院子了,你该松手了?”
乔誉微冷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胆子不小,敢跟我发火了?”
听到他似怒非怒的语气,萧静的心情慢慢平复些,她刚才一定被气昏了头,怎能对乔誉发火呢,陈江科还在那儿躺着呢,她若再沉不住气?
她怯怯的瞥了眼他,低下头,带着几分哭腔:“是,大司马,奴婢错了,刚才不该对你大声说话,请大司马息怒!”
乔誉见她眼角还湿漉漉的,不耐烦的抬起她的下巴,松开她的手,将她眼角的泪痕擦掉,怒斥着:“你记住了,以后不准为那男人哭,除了我以外,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因为谁哭,我灭了他!”
萧静听着他无理的要求,抿了抿嘴,和疯子讲道理,除非她也疯了!
可乔誉接下来的话,就让萧静改变了认知,原来疯子还有这么深的心思。
“你刚才和陈江科说的那些话,是故意让陈江科恨你,气你吧,你把陈江科的怒恨引到你自己身上,而实则是保护他吧?”乔誉倏地捧着她的脸,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着,一副将她看透的样子,满满的恨着道:“你说什么自愿失身于我,哦,这句没错,的确是,你中了情药,死缠烂打在我身上苦苦哀求,又迫不及待的求着我一次次的要你时,你是自愿的,可事后不认账也是你自愿,而事实是你怕陈江科病好以后,为了救你来找我寻仇吧?以他那握笔的拳头怎能找我报仇?再往深处里想,如果他一怒去了南益,他借南益之势想挑衅大梁,引起两国大战,到时死的可不止他一人,会有更多的人因为咱们三人的事情牵连,你以为把他恨意引到你身上就能断了我和陈江科之间仇恨?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我会傻到让他去南益?我会放任他和他的家人在南益?别说一个小小南益,就算他北戎和西晋联手我也不怕,收起你的妇人之仁,朝政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听完乔誉的话,萧静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似人非人的乔誉,他的可怕已经超出她想像,他把她的心思几乎看透,让她根本无话可说。
乔誉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眼中变得更加狠厉与阴凉:“你所有的心思都在想怎么保护他?你是不是很喜欢他?你们这两年日日相见,朝夕相对,是不是你早就爱上了他,啊?”
萧静被他喝的两眼紧闭,不敢看他,她的脸在掌中,她逃不掉,只能受着他的雷霆之怒。
乔誉越看她越生气,见她闭着眼不想看他,心口怒意难消,又不忍手上力道加重,只能将她愤恨一甩,萧静一踉跄没站稳,跌倒在地,他失望的瞧着她,紧咬着后槽牙,忍住恨意,一转身便抬步离开。
这一走,萧静顿然松了口气,相信她也有一段时间平静了。
她站起来,摸索着回厢房的路走回去,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下午,萧静没再见到乔誉,她身边也没人伺候,但厢房里不缺任何东西,有人送来午膳和晚膳就匆匆离开,不会和她说一句话,但她只能在这屋里待着,哪里也去不了。
萧静随意吃了一点,就洗洗睡了,昨晚乔誉来她屋里睡,结果他是睡下了,她却没怎么睡,今天又陪着他闹了半天,如今实在太累了,她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