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樱再次踏进这皇宫,抬头看这一座座殿堂阁楼,雕栏玉砌是那样的美轮美奂,琼楼玉宇更胜往昔,庄严肃穆之中又不失华美壮丽。
只可惜,心境却不似儿时,舒樱只觉得有丝丝沉闷。
那一堵堵看不到尽头的高墙就像是华丽的绳子,精心地把这皇宫编制成了一个密密实实的大网,把皇宫里的每一个人困得死死的。
有人拼了命想逃离这里,有人却挤破了脑袋心甘情愿被这张网困住,哪怕搭上一生。
那辉煌的表面之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一生的悲欢离合。
舒樱带着灵儿和梓溪刚徒步到宫门口,正打算向守宫门的侍卫递交进宫的令牌,皇后就派了椒房殿的管事姑姑亲自前来迎接。
这位芳姑姑看着端庄持重,丝毫没有架子,见到舒樱,脸上一直微微带着笑意,头也微微低着,对舒樱也算是颇为恭敬了。
只见她微微屈膝道:“老身特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迎唐姑娘入宫奉职。”
“我倒是好大的福气呢,竟然得皇后娘娘如此礼待。”
“唐姑娘客气,皇上亲自封的酒监,皇后娘娘自然上心着。”
看着舒樱有些疑惑,梓溪凑在她耳边说:“小姐别担心,酒监的职责就是专门负责宫廷宴会的饮酒事宜,是宫里最悠闲的官职了呢。”
并未多说客套话,芳姑姑就引着舒樱进了宫门,梓溪和灵儿跟在舒樱身后小心伺候着。
途经皇帝处理政务所居的勤政殿,看着门口守卫森严,舒樱忍不住驻足观望。
竟然口无遮拦自说自话起来:“当皇上就是好,独享天下万民的臣服,住着天底下最豪华的宫殿,坐拥三宫六院,男人一生得意可如此,为何高坐在勤政殿宝座上的人就不能是女子呢。”
说话的声音虽然不算大,可是周遭的几个人却都听清楚了。
这毕竟是在宫里,芳姑姑脸色瞬间凝固住了,没必要闹大的事,自然是让它随风消散的好。
随后神情又缓缓舒展开来,权当是一个小姑娘的玩笑话罢了,便以提醒的口吻说道:“宫里向来人多眼杂,唐姑娘这般触犯君威的话,不一定每个人都像老身一样,只把它当玩笑话。”
“姑姑见谅,是我一时口无遮拦了。”
芳姑姑走在最前面,而舒樱小嘴噘的甚高,有种被数落的失落感。
芳姑姑之所以引她们走这条路,是因为勤政殿旁的宫道是去往椒房殿最近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