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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叫魂(1)

出马仙,提及这个词肯定很多人都很陌生。所谓“出马”是指一些有一定修为的动物,例如:黄鼠狼、狐狸、蛇等等。它们许多为了修炼成仙去选择一类人作为它们的弟子,这类人就被称为出马弟子。出马仙专门解决一些在当今社会科学、医学无法解决的问题,从而积累自己的功德,而弟马则作为中间的媒介,向看事之人传达自己仙家信息的存在。

地域的不同对我们这一行当的称呼也不一样,在南方一些地区,我们这种职业被称之为“神婆”,一般这么说,不用我过多的解释便都懂了。

……

白晓盯着电脑屏幕出了神,写完这个开头后就一点灵感也没有了。拉着窗帘的房间里,即使白天也非常的昏暗。她抱着电脑缩在床上,这个状态已经好几天了,距离她上个小说完结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再写不出来,恐怕连房租和日常开销都快没着落了……

不行不行,走神了。回过神来,白晓拍了拍脸,把头发梳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确实精神了。抱着电脑回到桌前,撸起袖子开整。

嗯……白晓陷入了沉思,虽然定了出马仙这个题材,但其实仔细想想,自己身边其实并没有接触或发生过这一类的事情,选这个题材也完全是自己感兴趣罢了。当初小时候在老家从上一辈的老人口中道听途说的一些事,时隔这么多年,记忆也模糊了。她越想越烦躁,哐唧一声,随着身体前后地摆动,她脑袋砸到了桌子上,起了个大包。

唉——白晓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自己没有灵感也不能硬写,硬写出来的作品读起来味同嚼蜡。正好自己好久也没回家了,明天回趟老家吧,正好再多去一些地方转转,采采风,说不定啥时候就灵感爆发了呢?想着她就拿起手机订了车票,开始收拾回家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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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动车,几经辗转,白晓终于到家门口了。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乡下的空气好,大脑一改前几天的浑噩,瞬间清醒了许多。

下午她跟外婆坐在院子中闲聊,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呼喊声,其中又夹杂着啜泣声和催促声。白晓这个人,从小好奇心重,还贼好事,什么事都爱凑个热闹。她以最快的速度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扒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急匆匆的往村子的西头走去,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女人,和一位老人。女人微微啜泣地看着小男孩,小男孩则是双目紧闭、皱着眉头嘴里又念叨着什么。

“这老平头的孙子听说从前天晚上回来就开始高烧不退,虽然时而清醒,但嘴里却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看这样子是去西头找王老太婆叫魂的。”白晓不知道外婆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声音突然想起,吓了她一跳。

叫魂?敏锐的白晓嗅到了题材的味道,直接问外婆能不能带她去看看。外婆觉得这小妮子怎么这么爱凑热闹,去了再给人家添乱,便直接拒绝了。

白晓不死心,再三缠着外婆,最终她外婆还是同意了。紧赶慢赶地来到王老太院门前,她看到也有几个人围在门口往里看。王老太的屋门是敞开的,只见正屋摆放着一个很大的方桌,那方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而上面只放了一个神龛,却没有摆放任何的神像,神龛里也仅仅只放了一个牌位。因为光线的原因,牌位上的字她并没有看清,桌子上除了神龛也就只有摆满的贡品和香炉了。即使是白天,屋里的光线昏暗,再加上那红幽幽的灯和贡香生出的烟,整个房间烟雾缭绕的,让白晓对王老太提起了浓厚的兴趣。

据小孩的爸爸说,前天的中午孩子就出去玩,结果到了傍晚也没回家,家里人都出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后来有人说看见他追着一只兔子,往后山那个方向跑去了。家里人不管老的还是少的,甚至发动了半个村子的人,都出动往后山去找了,最后在后山的一颗槐树下找到了他。找到他的时候,孩子脸色煞白,笔直的躺在树下怎么叫都叫不醒,下山后没多久就开始发起了高烧。这可把家里人吓坏了,医院也去了,不仅烧没退,反而更严重了,开始说起了胡话。

王老太听后,盯了那小孩儿好一会,转身就向里屋走去。不一会,便拿着一个白色的瓷杯出来了,瓷杯上下通体一般粗,里面乘着满满一碗的小米。问了孩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后,她便用朱砂笔在一张符纸上写下,放在旁边的碗里烧了,烧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而后盯着盛满小米的杯子开始叫着那孩子的名字。

念了足足得有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白晓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小孩儿,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就在她开始怀疑这王老太业务能力的时候,站在白晓旁边的另一个人突然“哎”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瓷杯中的小米,中间开始往下陷,越陷越深,杯子中间陷了一个很深的坑。等小米陷到杯底,不再动的时候,王老太拿起杯子一震,把原本杯中陷出坑的小米又震平了,便又开始第二次念小孩儿的名字。这次到没有上次念得时间长,不一会儿,小米又开始往下陷,只是这次陷得速度比上一次快了一点,而且小米并没有和上一次一样陷到杯底,而是陷到了一半,就停止了。待小米停止后,王老太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震平后开始了第三遍。可是第三遍的小米,和第二遍一样,陷到了一半就不动了。接下来,王老太又一连重复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看到同样的结果,王老太犯起了嘀咕,自己叫了这么多次魂,却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原本就满脸褶子的她,又紧皱起了眉头。再次细细的询问了一遍找到小孩儿的经过。询问期间,白晓问外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后来接连几遍小米都陷到一半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