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太阳便迫不及待地露出半边脸来,金色的阳光下照着一座有些豪华的客栈,掌柜笑呵呵的抱出盆吊兰出来,吊兰的叶子长得非常茂盛,叶子细长,养的很是不错。
“哎,掌柜的,你又把它抱出来晒晒太阳了。”路过相熟的客人打趣道。
那掌柜的笑脸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常态,笑着对那位客观道:
“是啊,客官,这盆吊兰养这么久了,也养出了点感情。下完雨后的太阳,是该让它多晒晒。”
“这植物晒太阳。还有这个讲究?”那客人更惊奇了,追问道。
“没什么讲究。”掌柜的急忙摆手道,“就是我自己比较喜欢而已。但店里忙碌,便想着让这个老伙计也晒晒。”
“哦,原来如此。”那客人善意的笑笑。
客人出门去了,掌柜的站在吊兰边给它浇了点水便进去了。没过多久。一个蓝衣男子在那盆吊兰边站了一会儿,走进了客栈里。
蓝衣男子低声道:“掌柜的,外面的垂盆草养的不错啊!”
掌柜的笑道:“谢谢客官夸赞,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叫它折鹤兰,不知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宿啊?”
垂盆草和折鹤兰都是吊兰的别名。
“乙字号六号房里的垂盆草下。”
收的掌柜的传音的蓝衣男子低声道:“住宿,乙字号的房间还有吗?”
“有!当然有!”那掌柜的笑的脸上褶子都起了,“客官你拿好,这是乙字号五号房的钥匙。”
蓝衣男子默默收下钥匙,放下几两碎银子就上楼去了。
没过多久,一个带着黑纱帷帽的黑衣女子走了进来,本来有些招摇的打扮,但令人奇怪的人,所有人都对她视若无睹,她也上了楼……
乙字号五号楼的窗户打开了,一个蓝衣男子在窗户边悠闲地吃着果脯,“噗”一声,一个果核吐下来,一个被砸到的路人愤怒地要找蓝衣男子理论,但被他同样路过的朋友给拉住了。
路人和他朋友边走边聊,很是气愤的样子。边上有一群乞丐在乞讨,顺手扔了几个铜板进离他最近那乞丐的碗里,惹得一片感谢和乞求声。
过了没多久,有几个乞丐耐不住这秋老虎的毒辣,跑回了破败的小庙里,其中就有那个得了铜板的乞丐,跑起来一跛一跛的。
一个带黑纱帷帽的女子也跟了过去。
破败的小庙里,没讨到几个铜板的乞丐被乞丐头子骂了一顿,又被踹了一脚,都纷纷找了几个隐蔽的地方纳凉。
那个乞丐偷偷跑到倒了一半的石狮子底下,埋了几个铜板,其中一枚在阳光下显得纹路格外繁杂……
过了好一会,一直没人来,只有几个乞丐看着太阳光线渐渐没那么明亮了,才搭着伙的出门乞讨了。
又过了好一会,一个黑纱帷帽的女子走到了半塌的石狮子边,犹豫了片刻蹲了下来,伸出只带了手套的手借着匕首开始掘地,但地下什么都没有。
那女子默默的土填上,把一切恢复原样,站了起来。
这里有阵法的残留,一次性的……跟丢了。孟小小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在不远处的一棵挂满了石榴的树下,现出了身形。
没过多久一个穿常服的男子走到她面前来,在看到她时明显的愣了一下。
这位姑娘虽然带着帷帽,看不清楚容貌,但仅凭那股英姿飒爽的身姿便足以让人瞩目。
尤其是在女子讲究贤良淑德的启轩,这份气质则更显得特别。
但那人没愣多久,孟小小打断了他的呆愣,开口道:“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