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迟意好奇的看着蔡文玉,心里却是在偷笑。
蔡文玉惯会在人前装柔顺,若不是沈以义跟她说过,她可能也会被她这副温柔可亲的表象欺瞒住。
但她并不是以前那个最笨不知反驳的迟意了,在她面前演戏,那就看看谁的演技好了。
蔡文玉自然不知道迟意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她对迟意以往的印象根深蒂固,今日突然发现迟意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她不吃惊才怪。
整理好脸上的表情,蔡文玉又亲热的上前拉住迟意的手,说道,“我就是好奇,你身体怎么样了?骑马没问题吧?日后若是再出来玩儿,不如我们约一约?大家一起总好过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前几年迟意去江南养病,这在京城也不是秘密。如今好好的回了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只不过蔡文玉这么说出来,听着像是在关心迟意的身体,但也是提醒着其他人,迟意是个身子弱,还可能是会随时发病的病秧子。
迟意抬了抬胳膊,让她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炫耀般的说道,“骑马自然没问题,毕竟从小就跟兄弟姐妹们一起在校场里操练,跟我五妹没法比,但是赛赛马也是不在话下。”
跟着蔡文玉一起来的人群中有一个年纪和迟意不相上下的姑娘,闻言便笑了起来,“都道镇国公府家学渊源,今日得见迟姑娘,倒是让我涨了见识,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说话这人迟意看着面生,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是谁。
不过跟在蔡文玉身边的,应该也都是她祖父那一派官员家中的姑娘。
第一代镇国公是前朝旧臣,但他却是粗人一个,打仗在行,一读书就头疼。
后来到老公爷这辈儿,才渐渐开始注重学识的培养。但怎么说,和蔡家这种书香世家也比不了。
这人嘴上是说着夸赞迟意的话,意思却也足够直白。
只懂得舞枪弄棒,也就能和人比一比骑马了。
“这位姑娘是……”迟意没理会这人的冷嘲热讽,就这一句话,也足以让她没有面子了。
你在这讽刺人家,人家却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你可能不熟悉,这是建宁伯府家的二姑娘,安愫。之前一直住在徽州府,去年才回来的。”蔡文玉仿佛没听到安愫讽刺的话,还开开心心的为两位做着介绍。
“哦,建宁伯府啊,这我倒是知道。”迟意恍然大悟,也笑着对安愫道,“原来是建宁伯府的二姑娘,以前只见过大姑娘,哦,见过安选侍,倒是不曾见过二姑娘。”
安愫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恨恨的瞪了迟意一眼。
迟意却冷哼一声,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呢,安愫这个庶女倒是上赶着找骂。
她敢讽刺迟意说镇国公府没有家学,那就也别怕被人掀了建宁伯府的脸面。
去年三皇子大婚,皇子妃的玩伴自然都去参加了婚宴。
安愫的嫡姐,建宁伯府的大姑娘安情自然也去了。
也正是在大婚当日,喝醉了酒的三皇子竟和安情一起被发现在花园中苟且。
当日参加婚宴的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事被众人撞见,三皇子当时虽然是醉了,但依旧对他的形象有所影响。
更何况三皇子妃还是惠妃娘娘的侄女,跟三皇子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自己洞房的日子,相公却和另一个女子公然在花园中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