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诚素来不是仗势欺人之辈,只不过这都尉不知是仗谁的势,竟如此嚣张无礼。
“小人不敢,小人绝没有对殿下无礼的意思,只是马场还未出现这样的先例。
这是兵部直属马场,还没有人率大军进去过的先例。”
都尉的回答没有丝毫怯意。
这是刚才骑马进去的二人给的信心。
李适坐在马上直接拔出腰间的剑放在都尉脖子上。
“算你小子有胆识,可本王的剑就喜欢你这有胆识之人的血,本王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不放本王就打进去。”
禹王后面大军摆出了阵势,黑甲兵口中喝声震天,威慑门口兵部士兵。
站在门口的几个兵勉勉强强拔出了刀作应对之势,可心中早已吓得没了底。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有人拍手叫好。
“不错,殿下好威风啊!”
说话的人正是刚才骑着快马,疾驰进马场之人,此人正是兵部尚书言升。
李适吃惊万分,言升怎会在此?
李慕白没有吃惊,因为此时他还不认识言升。
看见李适这般模样,他靠近李适,轻声问道:“殿下,此人是谁?”
“这人就是兵部尚书言升。”
当李慕白听到言升二字也吃了一惊,此时言升在此实在不正常。
今日行事如此机密,特意昼伏夜出,难道今日也行动泄了密?
难怪这守门都尉如此有恃无恐!定是言升给了都尉自信。
先不想这些,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进去控制马场。
李慕白下了马,李适与小诚也跟着下了马。
李慕白向言升施了一礼。
“言尚书,下官是新科状元、新任御笔郎官李慕白,奉圣人旨意辅佐禹王殿下调查‘军马案’。
因有嫌犯供述偷梁换柱的军马就在西山马场,望言尚书行个方便。”
“喔,不是本官不行方便,这西山马场有西山马场的规矩,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任何人夜间不得进入,除非圣人驾临。”
李慕白与李适从来没有听过这条规矩,也不知道是否是言升自己胡诌之言。
“言升,本王这里有圣人手书彻查‘军马案’旨意还不够吗?”李适追问道。
“手书在哪?下官要查验。”
言升似乎在拖延时间。
刚才都尉查验后交还给了小诚,小诚又拿出来交给言升查验。
言升拿到手书后,慢悠悠走向门口灯笼之下,并命身后之人掌灯。
他这才使劲睁大双眼,一字一字核对。
李适看不惯他那做派,厉声问道:“怎么?难道言尚书怀疑本王会假传圣旨?”
“殿下误会臣了,臣执掌兵部多年,负责全国兵马、粮草及一应军需调派,核验文书、兵符、印章已成这样的习惯,还请殿下见谅!”
言升笑呵呵答道,但眼睛还在仔细查验着文书。
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
这一番话让李慕白不得不佩服,官场老手又或者称官油子就是这种人吧。
李慕白与李适就这样等着言升、
两刻钟后,言升笑眯眯地将手书还给小诚。
“殿下,臣多有得罪了。”言升向李适赔罪。
李适迈步准备进去。
言升抬手示意。
门口都尉及几个士兵迅速持刀堵住马场大门,挡住李适的去路。
“言升,你这是何意?”李适愤怒道。
“臣并没有说殿下可以进去。”
“有圣人手书还不行吗?”
“臣刚才说了,夜间除非圣人亲自驾临,否则谁也进不去。”
李适怒火中烧。
“看来今日本王要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