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里,喻倾一次次偷偷溜出去,找顾枭。
喻倾眼中划过留恋,她转头看向顾枭:“汪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在原来的院子里,我本想接她到顾府,但她不愿意,她很喜欢那个老院子。”
“我也喜欢,我们改天一起回去看看吧。”
顾枭轻轻嗯了一声,喻倾终于笑了:“好了,顾枭,我走了。”
喻倾想把身上的大衣还给顾枭,顾枭没要:“你拿着吧。”
顾枭一向固执,喻倾便也没有坚持。
顾枭一直笑着看喻倾走远,然后在喻倾离开后,整个人脱力一般靠在了墙上。
他穿着军裤,斜靠在斑驳的墙上,抬头看向天空。
月光似水,他心中却一片凉意。
在喻倾离开后,刺骨的心疼终于一点点爬上了顾枭的心。
他一想起喻倾刚刚在江边说出的话,心中就一阵抽疼。
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阿倾是天下最好的人。
她本该是站在阳光下,一直笑得温柔和煦,不沾染一点尘埃的美玉。
如松如竹,清高不折。
而不是被最爱的父亲逼着出国,又一个人在国外穿上伪装的外衣,为了他手上沾满鲜血,整夜不得安眠。
一想到曾经那个娇气灵动的小姑娘,在国外一点点成长成现在这副沉静内敛的样子。
顾枭就心疼的发胀。
喻倾说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描述得轻描淡写,就好像那些令人惊惧的辗转难眠从没有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