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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军阀的仙女未婚妻67

顾枭说要把喻倾关起来的时候声音很低,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喻倾不想再轻易去试探他的底线,她眉眼低敛,没再提这件事了。

顾枭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眉眼,发现她的脸色还是一贯的温和苍白。

看他的眼神包容到几乎像是在看孩子。

顾枭心中不禁有些说不出来的空,他轻轻握住喻倾的手,在她的戒指上摩擦了好久,才安定下来一些。

“对了,医生给你开了一些药,你先吃了。”

顾枭很重视这件事,连忙起身去拿药:“今天事有点多,差点就忘了,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顾枭越说越愧疚,喻倾看的好笑:“没事啊,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呢,要不是你说都没想起来找医生去拿点药。”

顾枭叹了口气:“能指望你什么,从来都不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这次的事……”

顾枭倒好水和药,递到喻倾手中,喻倾接了却没立马吃,自然抬头看着他。

眼睛湿漉漉的,一眨不眨盯着他。

顾枭再多的情绪也散了,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不说你了,先吃药吧。”

吃完药,喻倾又轻轻哄了顾枭几句,顾枭在喻倾面前本来就不是沉稳冷静的人,这下子节奏完全被她带偏了,再走出病房的时候眼底全是隐秘的笑意。

刘峰早已经对这种现象免疫伤害了,总之顾少帅一遇上喻倾就会各种不正常。

医生说了喻倾并不需要住在医院,只要平时注意身体饮食就好,住院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顾枭便带喻倾回了他在沿海这边的公寓,装潢并不很精致,甚至有几分老气,公寓也不是很大,但是胜在温馨。

更难得的是,顾枭的书桌上居然有一缸小金鱼。

喻倾有些惊奇,顾枭处理公务,她就趴在旁边看小金鱼,等顾枭一个人放下笔以后,就忍不住开口:“我第一次见到金鱼还是在顾府呢,当时顾百川还是那的掌权人。”

顾枭觉得她瞪大眼睛,把下巴放在桌上,趴着看金鱼的样子很有趣,忍不住笑了笑:“嗯,我知道。”

喻倾闻言把脸对向他:“你知道?”

顾枭提醒她:“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和我说过。”

喻倾想了想不太有印象:“真的吗?”

“嗯,那时候你还很小,比划着给我描述它有多大多好看……”

顾枭说着说着,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想要住口,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喻倾眼睛亮了亮,“我想起来了!”

“你后来还去江边给我捉了两条泥鳅来。”

喻倾眼里都是笑意,脸上洋溢着别样的神采。

顾枭不太敢对上她那么明亮透彻的眼,有些不自在地偏开了目光,含糊地开口:“那不是泥鳅。”

喻倾被他这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逗的发笑,“那是什么鱼啊。”

顾枭觉得她好像在嘲笑自己,抿了抿唇,不再开口了。

外人看来明明是一副冷硬到让人心生忌惮的样子,喻倾却一点都不怕他,不仅如此,她还笑着比划了一下:“是什么鱼呢,有这么大呢,我还一直以为是泥鳅呢。”

语气真挚,脸上却全都是笑,顾枭这下子确定她是在嘲笑自己了。

他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总觉得自己没错的小孩了,看着喻倾眼睛亮晶晶的眼眸,眉眼松动,无奈地开口妥协。

“我那时不知道这些。”

在小顾枭眼里,这些东西都只是他填饱肚子的食物罢了,还以为越大越好呢,压根不懂什么观赏和审美。

喻倾自然懂他的意思,笑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军装,撒娇一样小声开口:“你现在也不懂。”

买个戒指土得要死。

顾枭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用手摸了摸鼻头:“我现在还好吧,起码知道金鱼鲫鱼的区别了。”

喻倾伸出大拇指:“夸夸。”

小学生一样的对话,顾枭摇头失笑:“你当初还被那鱼一尾巴拍到感冒呢。”

那时的鲫鱼是被养在盆子里的,顾枭低头看了她一眼,补充:“你那个时候也像现在这样趴着看鱼,然后就被拍了一脸水,生生吓病了。”

喻倾选择性失忆:“唔,我不记得了。”

顾枭却当真了,这人有时候说话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见状继续开口:“你怎么就不记得了,你当时被拍以后,整个人动都不敢动,还是我在一边写字,转过头发现你红着眼睛在哭,我把鱼拿走以后,你才抽抽搭搭地开口说那条鱼……”

喻倾:笑不出来。

这就是直男的耿直吗?

怕了怕了。

顾枭总算注意到喻倾越来越勉强的笑容,这才反应过来,怔怔住了口。

他看着喻倾一点点变得哀怨的小眼神,心忽而软了,想起她一直最怕别人说她娇气。

可能真的是缺什么就怕听到什么。

顾枭爱极了她娇娇的小模样和看向自己软乎乎的眼神,唇角弯了弯,终于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总而言之就是被喻倾拿捏的死死地。

喻倾越被顾枭这种纵容的态度宠习惯了,笑着开口:“你还说我呢,前一天还是小宠物,没过几天再去,已经成了桌上的一碗汤。”

“你差点没把我吓成童年阴影。”

顾枭笑了,喻倾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有点晚了,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唔,差不多要去睡觉了。”

顾枭也收了桌上的文件,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的腰,把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今晚住哪里?”

喻倾身体僵了僵,不假思索地开口:“当然是客房。”

她还没忘记下午这人生生把自己弄昏了过去。

顾枭被她怂怂的样子逗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声音又低又苏,性感得要命。

“我这里没有客房。”

“你骗人,这么大的公寓,怎么会……”

顾枭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耳朵:“就是没有。”

喻倾耳尖刷的红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顾枭不逗她了,却也没有松口:“阿倾,陪我一起睡。”

喻倾缩了缩脑袋,被他撩的晕头转向,却还是坚决地开口:“不要。”

再像下午一样来一次,她明天基本就不用想起床了。

顾枭语气更软了,有些委屈的样子:“我不碰你,就抱抱你。”

喻倾心中总觉得有些不信:“我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