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宣禾和华山刘过,看来,想要玉轮钥的不止伍罗啊。这是都稳不住了?”周南行在一旁说道,语气极是慢条斯理,像是看见的不是生死搏杀,倒像是一出好戏。
只见那边三拨人剑拔弩张。
“柏树,这玉轮钥关系白玉轮阵,岂是能让你衡山派独霸?”宣禾疾言厉声道。
刘过也跟着附和:“不错,想五大门派从百年前都交好,同气连枝,伍罗屡次越界,这是要毁了几家百年来的情义吗?”
“哈哈哈!可笑!”柏树讥笑道,“想五大世家盟约还在,九江武林大殿就在百里外,你们两家就这么迫不及待找上门来,究竟是谁狼子野心!”
“废话少说,交出玉轮钥,盟约还在。否则,就休怪我们不客气!”宣禾说道。
“我派手中的玉轮钥,本就是掌门七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这事世人皆知,你们前来讨要,到底是何规矩!”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衡山派屠杀项连满门,拿了他手中的玉轮钥,这事是不是你们做下的?!”刘过说道。
“手段如此卑劣残忍,我们要替项大侠报仇!”宣禾正气凛然的说道。
“说话可要过脑子!休要血口喷人!何人看到灭项家的是我衡山派的人?就凭几句戏言,你们就坐不住啦?”柏树说道。
“你们衡山派抢了项大侠手中的玉轮钥,这事已人尽皆知,休要狡辩!”
听到这里,江娱心眉头一皱:人尽皆知?何时他们就拿到了项家的玉轮钥了?昨日在绿水林,那柳绿水不还在向我要那个玉轮钥吗?
“人心最经不起挑拨,利益驱使下,是理智也没有了,体面也没有了。”周南行眼神漠然,心平气和地缓缓说道。
江娱心侧过身来,凝目看着周南行问道:“你身为武林盟主,不管管?”
“阿娱,我早就说过,这些事并非是我管得了的。”周南行双眼微皱,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江湖上弱肉强食,本就是其法则。我就算以武力镇得住一时,管得了人心吗?阿娱,你也纵横商海多年,应该知道要顺应法则才能有所作为吧。”
此话倒是不假,每条道上自有其经年累月的规矩,个人的力量确实有限。如今尚品酒庄即使做到江南十大商户之首,也最多只是尽量保证自己行措没有偏差。不过衡山派的人这里也算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走吧。”周南行说道。
临近精武大会,各家弟子都差不多集聚在九江了。三山五岳的人也差不多都到了。伍罗夜里找到了恒山派掌门薛常。
“薛掌门,为何背弃约定,派人劫杀我派弟子?”伍罗咄咄逼人地问道。
只见那薛常眼神飘忽,神情疏远,良久才说道:“伍师弟不也得到了玉轮钥,没跟我说吗?演了那么久的戏,让我真的以为那项家的玉轮钥还在那项露画手上。”
“我当然没有拿到手!”伍罗咬牙切齿地说道,怒目瞪着眼前人,“我对薛掌门向来没有隐瞒!”
此话一出,薛常走了两步拉开了和伍罗的距离,眼空四海地望着窗外楼下的风景,说道:“伍掌门慎言,我恒山派向来都是以武林盟主周南行马首是瞻,从来未与任何门派私下有什么往来。”
“哼~”伍罗冷笑道,“薛掌门这是要与我衡山派从此分道扬镳吗?”
“伍掌门,在我面前就别装了。这么多年,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哪次没有你的搅合?我恒山派若真的与你为伍,岂不是也给这百年基业蒙上一层灰。”薛常说道。
“哈哈哈!薛大掌门果然高风亮节,算是我伍某人看错了人!”伍罗撂下话就要离去。
“我劝你还是早早把项家灭门一事交代清楚,如今江湖上对我们五大门派议论纷纷,三山五岳人心惶惶,你是逃不掉的了。”薛常义正言辞道。
听到这话,伍罗停下脚步,微微偏头冷眼静看,说道:“我衡山派的事就不劳薛掌门费心了。”说完就出门而去。
回到住处,伍罗叫来了柏树。
“掌门,你找我。”
“查到谣言是谁散布的了吗?”
“查不到,对方做事很谨慎。我们的人反应过来时,他们早已不见踪迹了。”
“会不会是恒山派的人?”
“也有可能,恒山派和华山派是最先赶到来劫杀我们的人。”
“我还在位,临近九江,他们就敢如此行事。都是一群带着虚伪面具的伪君子!什么名门正派!倒不如邪教来得守道义。整日里跟他们打交道,我都快吐了。”伍罗越说戾气越重,“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义!”“派人给绿水林联系。”
“是。”
“去外散布恒山派为争夺四钥杀害项家满门的消息。”
“是。”
伍罗望着天空无尽的黑暗,缓缓说道:“我要将这水搅浑,就算死,也要拉几个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