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黎经常有这样的惊人之举,往往在其他人还没有发现危险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出行动了,大家都习以为常。
有早上看见她练习棍法的人说,这个人是亚裔,一定会功夫,说不定还会气功什么的。
时间长了,哪怕当着众人的面从几米高的墙上翻出去,平稳落地,大家也只会惊叹一下,回过头来继续做自己的事。
就是这么淡定。
虽然雷达显示是白色,但是有可能情况突变,齐小黎不敢放松警惕,小心翼翼的靠近,尽量不引起注意。人类的想法总是复杂多变的,她把握不住。
上一刻还视你为仇敌,忽然发生了什么,就可能对你感激涕零;这一刻还是无害的陌生人,下一刻可能将你视为生死大敌,有你没我。
经历过这么几次后,她发现雷达不是万能的,还是要多靠自己的判断,随机应变。
靠一棵大树隐藏自己,齐小黎侧耳倾听:四个人的脚步,后面三个很慌乱,其中最少一个女人。还有婴儿的啼哭声,也就是说至少四个大人一个孩子。
这年头养孩子很困难,可以大大减轻这群人的危险性。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抢夺婴儿来做诱饵和演示道具的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
不对啊,前面很稳定的脚步声,听起来莫名熟悉。
“我们快到了,但也要小心,小心注意周围。”一个沉稳的男声说道:“紧跟着我。”
齐小黎一下就知道他是谁了,从树后转身走出来:“欢迎回来,达里尔。”
时刻保持警惕的达里尔忍不住露出笑容,将弓弩放低。
既然是熟人,就可以放心了,齐小黎带着他们往回走。这三个大人一个孩子是达里尔在路上碰见的,从丧尸手中救了他们并带回来。
“你回来了,你兄弟呢?”齐小黎问,她发现莫尔不在其中。
“我们分手了。”达里尔沉声说道,并且说完这一句就再也不肯张口,看起来心情不太妙。
路过濠沟工地,她让人们先回去吃午饭,休息三个小时下午再继续。
“进入避难所后,你们可以先洗个澡,吃完午饭后休息一会儿。下午会有专门人员来对你们进行心理评估,请不要介意,这是必需的程序,为了大家的安全。”
这几个人都表示很理解。
让这几名新来的人交出武器,冷兵器不包括在内,毕竟哪怕是把叉子,有的时候用对了也是可以杀人的。等他们洗过澡,吃过午饭和度过一段整理心情的时间,与心理学家谈过话,下午时候齐小黎被分配了带领他们找新房间的任务。
说明他们被接纳了。达里尔也一起,因为他离开这段时间监狱多了许多变化和规定,他也需要听一听。而且因为他救了这一家人,所以他们比较相信他。
“你们一共四个人,虽然有个婴儿,但是也应该给你们分配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两张床,上下铺。行李可以放到床下,如果缺少必要的生活用品可以和我说,避难所如果有会尽量分配给你们。但是之后,你们所需要的一切都需要用劳动换取,我想你们能理解吧,毕竟都是大家辛苦冒着危险从外面找回来的。”
齐小黎给他们找了两间挨着的牢房,都是双人间。
“对了,马桶和洗手池不能用。往西走有一间公共浴室,那里有水。”
忽然,牢房深处传来了一阵嘶吼,声音传的非常远。
“那是什么声音?”几人中的成年男子明显紧张起来了。
“一名犯人,不要担心,那是我们进入监狱后发现的幸存者之一。”齐小黎淡然解释:“重刑犯,他很危险。瑞克拒绝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杀死活人,所以他即便是个麻烦人物,我们还是将他关押,一直养着他。和他一起的其他四个人都获得了自由,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意思是那个人我们是不得已才关起来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把你们也关起来。如果你不做什么危害团体的事情,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保证,你看看,那么危险的重刑犯我们都不杀他并且一直给予食物,你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担心呢?
避难所新加入的人中有一名心理学家,据说还是个博士,出过书的那种。他来到避难所已经超过一个月了,获得信任后,瑞克让他来给避难所的大家进行心理咨询,以及考察某些人是不是具有危险性,应不应该留在避难所。
开始监狱中那五名犯人,有两人一直被关着。经过心理学家的考察后,其中一个被放出来了,另一个继续关押。瑞克倒是想把人流放,可是心理学家说将他赶出去就是让他去死,自己拒绝杀人。瑞克也只能将那名犯人继续关着了,毕竟邀请心理学家时,答应对方的一个前提条件是,他觉得不该死的人除非伤害到避难所中其他成员的生命,否则坚决不能杀。
行吧,不就是多一张嘴吃饭嘛,现在食物充足避难所还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