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乙伊拉着两人往后一退,想着:不管是官是匪只要在此处都会影响到后面的事情,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逃走另寻新径;二,拔剑一战。
倒是两个孩子好像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还在兴冲冲地向前跑,乙伊只得一手拉开他们,另一只手拔剑出鞘,单手持着剑准备上前应敌,如清这个时候有瞪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乙伊,还想傻乎乎地凑上前去,“乙伊,你这么紧张干嘛啊,毕竟就只是在这个地方,被抓到了顶多被父皇训斥一顿,真的不会怎么样的。”说着还想拽着乙伊,然后对着前方喊着,“我们在这。”紧接着就跑向前去。
乙伊待在后面,只听见一句,“呦,还来个小家伙,这难道算是给我的小惊喜吗?”邪官这个时候已经往箱子里塞满了金银珠宝,之后回过神来,他也一直害怕有官府的人堵到这来,一直想着该如何逃出去,毕竟自己的力量可不是修为带来的,又不能像修行者一样肆意地飞行。
他一看到如清,两眼放光,好似看见了什么宝贝,拍了拍那下面的大东西,座下那个铁皮箱子忽然伸出五六条机械爪把如清抓住,死死地捆绑在箱子上,如清不甘心,问到,“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你也不会不知道我是谁?”
邪官哪里听得下来,拿着机械臂摆弄着她,头随着机械摆动转来转去,“稀罕货啊稀罕货,早听闻这李基是个女儿奴,一直想着迟早要抓一个回来看看他的女儿到底是身体多了些什么构造,是不是真的有心生七窍,额上三目之类的,或许会比往日我杀的那些个小官更耐人寻味些,不料你这不也是个凡人模样。”如清的脸上有些怒意,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乙伊只能在一旁看着,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浣小九有些急躁,一直是抓耳挠腮的,好似他们现在不出手这一切都晚了了一样,呼吸之间,只见乙伊从休袖子里拿出笔来,顺手一甩背在身后,一滴墨随之掉到了地上,那邪官也不是瞎子,必然看见了她的小动作,随着机械剧烈晃动的声响,一条机械臂蜿蜒伸出直指着她,说到:“贪婪,我知道你也是那种很强很强的家伙,我也不想主动去惹你,但这小妞毕竟是皇家的人跟你也没半毛钱关系,倒不如顺水推舟就算送我一份人情。”然后身体好似弹簧一样迅速拉长头凑到了乙伊的身边,吐了吐信子,“不过,我劝你也别轻举妄动,不然到时候我们真的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我不会,我只不过是觉得笔放在那不舒服想换个地方罢了。”乙伊开口便是绝情之句,浣小九一急拿着锤子直接砸在了邪官的头上,“铛”的一声,这头就好像铁做的一样,把锤子弹开了,“你这只小浣熊倒是不老实啊,要不要老朽帮你调教调教?”
“不必了,我会管好我自己的人。”乙伊说完,把剑收回袖中,浣小九看着他,确也只自己的无能为力,邪官把脑袋“嗖”的一声收了回来。“那最好,不要耽误老朽办事了,你们该走就走吧。”他又用起机械臂在那打量着如清的身体。
“怎么杀你好呢,直接撕碎没有新意,而且就是一瞬间的事。”他弯下身子从箱子里拿出了一瓶绿色的药,“要是拿这玩意毒死你吧,那虽然时间够长,但对于你这种娇弱的小公主来说还不够体面。”说完,把药瓶又收了回去。“那你该怎么死呢。”他顿时开始了深思熟虑,整个人好似进入了待机状态,垂了下去。
“浮生——墨。”乙伊趁着这时,那点滴墨星吞噬了地表的砖瓦,此时就和那日锻造营中的场景一模一样,乙伊再次勾勒出了一个墨的海洋,眼见邪官只剩下一个头还露在外面,马上就要被拉入墨渊与先行者门陪葬了,谁知道他此刻醒了过来,“我知道了,就应该让阴阳二力把你吞噬而死。”他仰天长啸,兴奋的笑出声来,“这绝对是你最豪华,最浪漫的死法,不对啊,这里……”他摸了摸这黑水,“贪婪啊……你终究还是出手了。”
只见此时浣小九已经跳了过来拿着它那些小工具正在拆解箱子上的那些机械手臂,想着:只要能把这些拆开,我必然能把小奶团子给救出来。如清则是悬浮在半空中,仔细观察着邪官的一举一动,毕竟同是榜上百鬼,对于彼此肯定都有些许了解,正如邪官知道乙伊她的神笔,而乙伊则是知道更多,这个邪官你表面所见都不是他的原貌,就好像他的双腿,虽然在黑衣下甚至都若隐若现,好似所有人都能看到,但是实际上,他的双腿正储藏在那箱子之内,若不用心去查找必然也是毫无所获。
“你给老朽我滚一边去。”还没等浣小九拆完第一根机械臂,就已经被邪官发现了,与其说他的形体无实无样倒不如说整个这整个身体连着盒子都是他的本体。“你……”话音未落,一臂已经抽了上来,这是那“须”字忽然闪现,浮空出现在了他身边,就好似传说中的护体神光,幸好所有力量全部都打在了金字身上,浣小九只是被剩下的余波震开了而已。
这时,邪官已经不准备和他们缠斗,毕竟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纵身一跃跳到了密道上半层并牢牢地栓住了自己。“可恶。”乙伊一时间找不到别的词汇可以去代替它了,只能把心中所想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