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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逐下山

花小七来到长安街上,街上车来人往,甚是热闹。两边是各类酒馆茶楼,当铺作坊,有小贩奔走在路边,大声吆喝着。有卖包子馒头糖葫芦的,有卖老鼠药和五谷杂粮的,有卖蔬菜瓜果的,比比皆是。花小七看着路边有卖糖葫芦的,甚是嘴馋,可惜口袋空空,一分钱没有,只能一个劲地咽口水。

忽然,她灵机一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变回原形——一只机灵灵的红色小狐狸,跳上卖糖葫芦的小摊子,叼起糖葫芦就走。那小贩一看便急了,伸手就要抓她,谁知她反倒从小贩胯下溜跑了。

花小七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变成人形,接着在街上闲逛。这瞧瞧,那瞧瞧,感觉甚是新鲜。

只见前边有一座楼甚是热闹,于是便凑上去看热闹。只见眼前是个朱红叶绿的小楼,上面一张牌匾,写着“梦春阁”三个字。楼前站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吆喝着:“各位公子哥老爷们来看看,咱梦春阁的姑娘们呐,个个如同天仙下凡,能歌善舞,保准能把您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花小七看了看这个女人,又看了看周围,只见有不少人往里头钻。花小七问那个女人:“阿姨,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去去去,小孩别在这挡手当脚的。”那女人不由分说便要赶她走。

花小七往门里一看,只见里头有个台子,上边有个舞姬正在跳舞,台下是一众男子,纷纷鼓掌叫好,还往台上撒钱。

“这到底是个什么去处?”花小七愈发好奇了。

几个大汉进来,将花小七往旁边猛地一推:“小孩别碍事!”

“这是哪家的小孩?也没人看着!”那女人连忙把花小七往外拽。

“别拉我走!”花小七挣扎着,被扔到街上。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路旁有个衣着破烂的乞丐,见花小七被撵了出来,便上去询问。

“那阁楼是个什么去处?”花小七指了指梦春阁。

乞丐见花小七人傻,“那阁楼可是个好地方!你要是假装成我女儿,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花小七看了看乞丐,又看了看梦春阁,答应道:“那好吧。我就暂且假装成你女儿去看看。”

那乞丐带着花小七,来到那女人面前,说道:“这是我女儿,家里养不起她,我便想把她卖了,换点银两,这才吃得起饭呐!”

那女人自细端详花小七:只见她生得一张娃娃脸,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细长眉,眼角下是一颗泪痣,看着像是个美人坯子,便答道:“这女娃子不过七八岁,你就给我送来,未免早了些,不值几个钱,五两银子罢。”

“五两银子太少了,十两!”

“七两!不能再多了!”

“成交!”

那女人把花小七牵着,带到后院的柴房里,交代到:“待会我叫人把这收拾收拾,你就住这了。日后你得听我的差遣,叫你擦地就擦地,叫你端茶你就得端茶,不得违抗,知道了吗?”

花小七眨眨眼:“我今后就可以住这,天天看姐姐们跳舞了?”

“是呀。”老鸨点点头,“可惜了你这孩子,才这么点就被你爹爹卖了。”

花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