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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魂入归墟

图示:“又东五百里,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没有此图卷,我当真是要去天上和山上寻这蛊雕了。这如此详尽的图卷可真是稀世之珍。

刚好这天虞山就和鹿吴山隔着泽更与滂水而望。中间居然有五百里宽左右的水,而这蛊雕还是个会食人的水兽,可此地如此祥和,经济优渥,民生蓬勃,由此可见就必然离这远一些的水域才有蛊雕。即刻起身就要前去。

抬手起诀撤下这房间的无形锁,走到门中间,单手拉开房门抬步就下楼去。现在已是子时,和上楼时不同,楼下没有了食客的说话声;也没有了小二忙碌的脚步声;更没有碗筷勺之间的碰撞声,只有白渊自己的下楼的轻快又稳重脚步声。

刚到客栈大堂内,就见从门外进来个腿受伤,挽起裤腿至膝盖上,已简单包扎,淡淡的血渍透过这薄薄的几层白纱布微微露出来已干枯凝结;右手拿着一根与他齐肩高的枯树枝当助力,背上背着个装了大半满草药或野菜的竹筐;看起来淡眉清目,身如玉树的少年。

此时他正在柜台前询问有没有普通客房,值班的小二正好是虞承炎,他道:“不好意思,您今天来的确实太晚了,不巧,今天所有客官都已满了。”又看了看他的脚伤:“你这不方便走动,要不就在这座椅上趴着睡一晚也行。”

这脚伤少年便双手抱拳的微微行了个礼:“确实有些不便,我就这座椅靠着歇一夜,谢谢了。”虞承炎:“没事,不客气,也没帮你什么忙,你这腿伤要紧吗,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我家隔壁住着的大夫可好说话了,人也好,有急诊他半夜也会诊治的,医术也好。”

腿伤少年:“谢谢,不严重的,在山上采药不小心,这就皮外伤,我已清理过伤口,用上了草药,我自己也是跟着自家爷爷学医十四载,无大碍。就是初次上山腿脚慢了些,下山晚了,看不太清路又崴了脚,家离着还有十公里,我是后面大瓜地那只有十来户的小村子里的,这才寻来了这。”一边说着话,虞承炎一边从柜台后倒了碗水端来:“别站着了,就坐这歇吧,嗯,喝点水吧。”说着就把水放在桌上。

腿伤少年把一边的背篓带子已卸下,正欲卸完背篓就坐下的时候,白渊已步行至他们面前,虞承炎看到来人双手抱住的拘礼道:“您还没歇息呢,有什么需要吗?”

白渊看了看腿伤少年:“嗯,我要去办事,这便走了,让他住我的房间吧。”虞承炎:“这都快过子时了,入了夜,船家也都歇了,出不了山,您不如天亮后再走。”

白渊:“我其他办法出山,”又看了眼这脚伤少年和他的竹筐,对着少年问道:“你学医十四载,可知道如何退发热之人的高烧。”少年:“如是轻微发热可用冷水敷额,多饮水,吃清淡点,吃些发汗的食物药草就好;如是严重发热就需要用温热水时不时的擦拭全身,帮助散热,最好是通风透气的房间,也最好是穿透气薄衣;发不出汗来,强行盖被和封门窗来逼汗,怕是会惊厥昏厥甚至要命。当然也要看有没有伴随其他的症状出现而定治疗方案。”

白渊此时已经用意识入墟鼎把乙天被子掀开,又用意识开了窗,拿走了冰。不到五秒钟就做完了这些事又回过神来,对着少年问道:“如已昏厥该如何?”

少年:“高热昏厥,散热不及时,会缺氧。需马上身体用温热水泡澡,为防止过度缺氧额头敷冰凉水,大脑可以运转慢一点少耗氧一点。还要看是否有口吐白沫,神志不清,抽搐等症状再酌情下药。”

白渊对虞承炎道:“现在能否帮我即刻备上温热水到房间的大浴桶内”。虞承炎:“好嘞,我现在就去,片刻就好。”白渊又思索了几秒,想到下药的确要对症才行,便道:“你帮我看看她病情可好”。少年:“我是医者,路遇患者,义不容辞。”

白渊:“多谢,医者如何称呼?”少年:“我叫束济,不用谢,不用谢,再说我这都还没诊治。”然后两人便同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