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羽面上挂着期待同秋水一路往去雨郡苑……
至雨郡苑的脚程不算耗时辰,哪知今日这一趟会同屈晋侯世子不谋而合。
楚柔羽顾前方稍远的范畴内一条淡橙色的人影徐徐而来,后头好似还跟着名宦官或是侍卫什么的黑漆漆一条。
诶?这步履好似还有点眼熟。
他们脚踩同一条宫道,相聚在同一扇楠木门前,门匾上金灿灿三个大字:雨郡苑
楚柔羽双手环胸鄙夷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所谓淡橙色一条人,对方依旧手执自己那凉友于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煽情,一脸亵渎朝四处打量,仿佛跟前就没中衡堂堂二公主楚柔羽这么个人。额角还隐隐留有淤青。
”嗤”,楚柔羽嘴皮子不屑地上卷,给这厢世子爷翻了个白眼。
两尊佛像身后的下人见着这熟视无睹的场景竟有些不知所措。吴全则不以为然,转身迈开腿将其略过潇潇洒洒往院里走去,全然将自己这位二公主当空气冒犯。
楚柔羽瞳孔缩了缩,嘿?敢无视本公主!她涌起一股恼意。
“你胆敢踏入一步本宫就立马回去禀告皇姐!”
此言一出,吴全条件反射的钉在了原地!是关楚妗书包括任何相关皆都是他致命一击。敢情今日他是来寻二皇子的,左不过斟酒寒暄中提及长乐宫来了西域女子这么个美人,不免有些好奇才行至此处,间或未思及众所周知他对长公主的深情便如此冒冒失失。
这让他尚未落地的脚变得沉重无比。
他凉友漂亮一收,转眸一脸阿谀奉承地行至小公主跟前,楚柔羽只视他窘迫便脸上便多了自傲。
“怎的?吴世子这是承认了不是?呵,还就可惜了我中衡堂堂长公主的倾城容颜,居然于世子眼里不及一个西域来客,还是说吴世子走马观花见异思迁呢?”
吴全展开纸扇有些无耐的笑了笑,“二公主多虑了,本世子只是恰巧路过此处,见里面似乎有人误以为是长公主殿下才欲要进去瞧瞧,不曾想竟是一西域女子,着实冒失,那本世子就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楚柔羽开口发话,迈开他那翩翩公子步急切离开,身后的宦官随之跟上。
楚柔羽鄙夷的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嘲讽一挑,就这副怂样,不过她今儿性情尚佳懒得管他那么多,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入院子。
清风吹落片片花语,花语中蕴意着对雨郡苑新主的无尽赞叹,此时温尘舞正沉浸在自己那支幽灵般的舞蹈中,只觉得酩酊寄身难以憩息。
她身形宛如水蛇放荡不羁,寸寸肌肤同羊乳般白皙诱人,眉眼含情脉脉还有些飘飘欲仙的迷离。
她恍若迷蝶翩翩起舞,赤足仙鹤飞跃落地蜻蜓点水,一袭火辣装扮让她在抑扬顿挫的琴曲中舞姿游刃有余,对周遭眼球进行肆无忌惮地勾挑。
中原有《惊鸿》一支,西域则有《胡旋舞》,而温尘舞时下所跳的正是她自小练起的胡旋舞,如今若是反着跳都能滚瓜烂熟。
亓佩言抚筝作曲,温尘舞赤色的身影在梨花雨中风情万种,亓小明看得目瞪口呆,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妖艳的西域女子,可对比起自家主上只觉得是两种美,楚妗书是清水出芙蓉的端庄轻美,温尘舞是烈焰生妖花的妖媚艳美,各有千秋,置一起岂不成为二种绝世之美。他暗暗咽了咽口水。
此次作舞温尘舞可没当放松享受,反而是在习舞,她自亓佩言跌宕起伏地琴曲中驱使四肢和腰身的动作做到相映频率,连同快慢亦是在节奏上维持平衡。虽说滚瓜烂熟,然而结伴中原古筝所弹的调子她有些难以把持多少,昔日业已习惯耳边听的乐器是笛和鼓,此次换作古筝她倒有些犯难,需要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