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提醒腾宝雅:“殿下,不知您可否知晓税银上有火耗?”
腾宝雅回答:“本王知晓,不过火耗总该有个度吧,以往是潜规则是一两银子中包含多少火耗?”
王士华:“这……”
现在说起这个,王士华还真的是不好说,以往地方报上来,少的部分就归于火耗上。比如原本税银是一百万两,但运送到来就只有九十五九十八万两,那少的五万,两万就是火耗。
正如腾宝雅所说的那般,火耗有个度,只要在这个度内,多点少点不管是地方官,还是朝中官员都不会怎么计较的。
而现在看腾宝雅的意思,似乎想将这个度数确定下来。
腾宝雅见王士华说不出来,转了讲:“那或者说,王大人您觉得一两银子中该有多少是火耗才合适?”
王士华想了片刻只好拱手说道:“殿下,这地方银两纯度不一,火耗恐怕无法定数。定高了,对地方银两纯度高的不合适,定低了对地方银两纯度低的也不合适。”
腾宝雅:“那就取一个数值,然后上下浮动在百分五到百分十之间,想来这样应该是没问题吧。”
腾宝雅:“若是王大人无法定的话,那就本王定?两成,一两税银之中就二钱火耗,全国各地这浮动在一成之中,不得超过一成。”
王士华踌躇着,不过对上腾宝雅的目光,王士华什么劝说的话都吞了回去,拱手接受了下来。
腾宝雅:“那好,此事就由王大人拟定,以奏书呈递上来本王批阅之后通传天下。”不管是让官员们知晓这是个底线,也让百姓们知道,火耗最多就不到三成。
或许多了,百姓们是没到日子过不下去是不会反抗,但却不妨碍腾宝雅将眼线洒向全国之后,总能得到某些地方官员的胡作非为事情,到时候清查起来就简单多,一抓拿个准。
王士华:“下官遵旨。”
腾宝雅:“既然这样王大人您回去后好好查下去年跟今年的账本,以及国库之中的存银等情况,别想着忽悠本王,本王不才,但看账本还是懂得的。”特别是数学不错。
腾宝雅:“另外,账册跟存银等可得对得上。”对不上就补上。
王士华:“下官知晓,一定谨遵殿下之命。”
腾宝雅颔首:“年底了,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今年先暂且这样。明年,户部需提交一明年收入与支出计划奏书给本王。比如,按照今年的税收情况有所增减,然后预定一个支出,超过这个数后,不管是户部,还是本王都需慎重了。”
这是一个又令人头疼的事情。而且这个计划奏书,恐怕不是照搬去年的数据,亦或是今年的数据就能简单解决的。
王士华也只能咬牙接受下来:“下官遵命。”
王士华原本以为说完了,接下来腾宝雅就会让他离开。王士华也能松口气,前来的目的完成也取得一个好的结果。
没想到,腾宝雅突然问:“王大人,地方官有火耗,京官有冰敬碳敬,那由京中运往边疆的粮草饷银会不会少?少的部分又是怎么少的?谁拿的呢?本王知晓了该不该查,彻不彻查?”